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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臨終前如何護理范文1
關鍵詞:晚期腫瘤臨終關懷護理
【中圖分類號】R47【文獻標識碼】B【文章編號】1671-8801(2013)02-0212-02
隨著腫瘤病人的不斷增加,臨終關懷顯得越來越重要了。晚期腫瘤患者無論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對晚期腫瘤患者來說,治愈已不可能,如何讓患者較為舒適、安然地離去,是護理工作的重要性。臨終關懷的目的就是將臨終階段看成是一種特殊類型的生活,使病人免受疾病痛苦,讓患者在安詳、平靜的環境下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這不僅對患者的身心具有十分積極的意義,同時也能使患者家屬的情緒得以安慰,所以許多護理工作者自覺不自覺的把臨終關懷護理理念融合到臨床實踐中去。我院自2008年12月-2010年12月以來與我院進行治療后的腫瘤晚期患者43例,通過一系列臨床護理,減少了患者痛苦,取得了較滿意的效果,讓患者平靜安詳地度過了生命的最后一段,現將護理體會總結如下。
1臨床資料
43例晚期癌癥患者,男23例,女20例,年齡最大86歲,最小42歲,平均年齡64歲,其中肺癌13例,肝癌7例,胃癌8例,乳腺癌5例,食管癌4例,腸癌4例,卵巢癌2例。
1.1心理護理。心理護理是臨終關懷的重要內容,它是貫穿于臨終關懷護理的整個過程。要做好心理護理,首先要了解患者的復雜心理變化,通過觀察和交流的方式,給他們定位,結合各期的心理特點,給予相應的心理支持和心理疏導。臨終病人心里是痛苦的,復雜的,既有強烈的求生愿望,又有強烈的恐懼和自卑心理。多數病人表現有沉悶孤獨、抑郁委屈、憤怒不平、悲痛欲絕、擔心、憂慮、留戀生活等心理反應。護士應首先多與患者溝通,關心愛護他們,給病人以真誠的關心,使病人信賴護士,然后進行心理疏導,醫護人員應抓住病人的心理特點,細心觀察他們的行為、表情、神態。應該幫助病人和家屬共同面對現實,正確認識疾病,了解死亡是人生命的客觀規律。通過與病人及家屬推心置腹的交流、討論、使病人對疾病的現狀、發展和治療做到心中有數,幫助他們完成最后的要求。
1.2協調和指導家屬參與臨終關懷護理。為患者提供精心的護理,主要責任是護士,但是我們不要忽視家屬的作用。家屬對患者的心理狀態、性格行為、生活習慣最了解,對患者的關心和照顧在某種程序上是其他人所代替不了的。如建議家屬合理安排陪護時間,并一起制定護理陪護表。指導家屬定時協助做好基礎護理,如按摩,喂飯、翻身、擦浴等。用實際行動讓患者感受到親人的真情,增強生活的勇氣和戰勝疾病的信心,使患者感受到人間的溫情。
1.3做好各項專科及基礎護理。晚期腫瘤患者全身衰竭,各臟器功能相繼減退,并發癥增多,大多數患者喪失了自理能力,護士應為其提供高質量的專科及基礎護理,集中進行各項治療與護理,盡量避免不適當的、有創傷的治療。操作前向患者耐心解釋治療對其利害關系及操作方法,并以熟練地技術,輕柔的語言,盡量減少患者的痛苦。要加強預防褥瘡護理,勤翻身、按摩受壓部位,及時給予吸氧、吸痰、保持呼吸道通暢,做好口腔護理,對有留置導管者,要防止受壓、扭曲脫落、堵塞、對意識喪失、譫妄、躁動的應保護其安全,護理時動作要輕。還要增加營養,進食易消化、富含營養、纖維含量高的食物,但不要強迫病人進食,一面增加病人的痛苦。
1.4疼痛的護理。晚期癌癥患者約70%以上的病人最終會遭受中至重度疼痛,臨終病人最痛苦的是疼痛,它可以改變病人的情緒及心理狀態,從而出現對死亡的恐懼和絕望,甚至加重病情,因此解決疼痛問題對于晚期腫瘤病人的生活質量及臨終前的關懷治療影響很大。對臨終病人盡量抑制疼痛,主要強調按時給藥法,不得等待患者疼痛時給藥,要逐漸加量至患者疼痛消除為止。提供護理上應注意嗎啡類藥物的效果及不良反應,防止呼吸抑制。當出現上述情況時,及時報告醫生,并作出相應的處理。
1.5滿足患者對護理的需求。晚期腫瘤患者的性別、年齡、文化層次、社會地位、經濟狀況、以及所患疾病的不同,對護理工作的需求也有所不同。男性患者對護理的要求明顯高于女性,社會地位、經濟狀況好的患者希望得到最先進的醫療技術和最大能力的搶救,經濟狀況差的病程長的患者希望能減輕肉體的痛苦,而不需要搶救,讓其平靜地離去,老人希望有親人陪伴,有安靜舒適的病房及渴望治愈疾病。
2體會
通過對43例晚期腫瘤患者實施臨終關懷護理,體會到護理普通患者重要,護理臨終患者同樣重要。晚期腫瘤患者的疼痛等癥狀雖然可以通過用藥來控制,但必然有更多的細致而周到的臨床護理才是臨終關懷的基礎,也是減輕臨終患者各種不適合痛苦的重要手段。創造優美舒適的環境是臨終護理的條件,減輕軀體和心理的痛苦是臨終關懷的關鍵,家屬的護理工作是臨終護理的重要環節。它能幫助患者安詳地、舒適地、有尊嚴地走到生命的重點。體現了醫學人道主義精神,體現了醫療職業的崇高和尊嚴。參考文獻
[1]宋春艷.護理人員掌握臨終關懷知識情況的調查[J].護理研究,2001,15(4):73
老人臨終前如何護理范文2
最近,筆者采訪了一系列抗癌病人和經歷過極端惡劣環境的人,他們性別不同、年齡不同、經歷不同,但心底卻都藏著一個共同的秘密―比常人更渴望性。這讓人深深地感受到性的力量和溫暖無處不在,可以說,性是人生絕境中的一束火與光。
癌癥患者心底的秘密
阿林是我通過醫生朋友于斯預約到的采訪對象,可是很不幸,我還沒來得及去采訪他,阿林就過世了。于斯告訴我,阿林只有19歲,但是他非常勇敢,去世前曾和病魔斗爭了很長時間。
在阿林剛剛確診為血癌的那段日子,他和其他癌癥患者沒有什么不同,沉浸在無限的恐懼和震驚里。但是阿林卻在一番心理斗爭后,恢復了些許平和,他開始積極治療。雖然,病魔最終還是奪去了他的生命。
阿林的父母幾乎不愿回憶這段經歷,但他們還是和我講了阿林臨終前的故事。一個月前,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阿林向爸媽提出了一個意外的要求。“我19歲了,卻還是,我希望去世之前,可以做一次真正的人。”阿林蒼白的臉上露出向往的神情。阿林的心愿讓家人陷入了矛盾,他不過是個剛剛步入成年的孩子,經歷了這么多病痛的他為什么心心念念的卻是這種事?去哪給他找一個愿意和他發生關系,又能讓家人放心的姑娘呢?阿林給愛他的人出了一道難題。最終,父母妥協了,他們知道,這或許是自己能為孩子做的為數不多的一件事了。
阿林的父母找到了一名酒吧女小然,原原本本把阿林的故事告訴了她,誠懇地請求她能幫助阿林完成心愿。小然欣然接受了這個任務,同情地說:“叔叔,阿姨,放心吧!我不會讓阿林留下遺憾。”于是,就像完成一個圣大的儀式一般,阿林的爸爸和小然約定好日子,將他們送入了酒店客房。第二天,沒有人敢開口問事情的過程,但阿林的父親告訴我,阿林看上去很滿足。
“你們當時一定很矛盾吧?”我問阿林的父母。阿林的父親沉吟半晌說:“要說不矛盾,怎么可能?但孩子提出這個要求,我們做大人的,當然要滿足。其實,現在想想,是我虧欠了他,平時對他關心太少了,更沒留意這方面的需求。我應該多和他溝通的……”
阿林的故事讓我震驚,我一度以為,癌癥患者及其身邊的家人、朋友的全部精力應該都花在如何延續生命上。即便已到晚期,他們的心愿或許也該是站在山頂吹吹風、坐在海邊看日出。可是很意外,阿林的愿望竟然是性。于斯告訴我,這其實很普遍,類似阿林這樣的癌癥病人對性的需求可謂五花八門。許多癌癥患者在走過最初的絕望后,都會對生命中的愛和性產生迥異于常人的渴求。
曾有這樣一個調查,研究人員發現有些病人的病痛甚至可以從性生活的樂趣中得到減輕;也有一些病人,由于能繼續進行適宜的性生活,而不必擔心配偶的嫌棄,這本身就是心理上的極大支持,自然會減輕患者緊張的情緒,增加繼續生活的信心。即使對于那些已經不再適宜性生活的病人群體來說,擁抱、接吻、相互親昵的動作,也依然有可能平衡患者的心理和生理,這也許是延長生存期的一個重要內容。
另一位癌癥患者蔣分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向我證明了好的愛與性對于癌癥病人的康復起著多大的作用。蔣分以前是一名記者,3年前被查出胃癌。在那之前,她天天過著瘋狂社交、玩命工作的生活,直到一次不適,去醫院體檢后被確診癌癥。她說:“當時感到天都塌了。”但是,和大部分癌癥病人不同,蔣分喜歡質疑的記者天性令她并不相信醫生的結論。采訪她時,她正處于積極的康復階段,并隆重向我推薦了凌志軍寫的《重生手記》,這本書徹底改變了她。
作家凌志軍曾經也患過肺癌, 醫生判斷他活不過6個月。但是凌志軍偏不信這個邪,他遍尋名醫,查閱各種抗癌資料,然后輔以積極的心理治療,不但打破了醫生的結論,而且奇跡般地活到了現在。凌志軍在書中強調的,正是積極心理感受的重要性。
原來,蔣分在確診胃癌后,堅持不做化療,除了試用一些她認為有效的抗癌藥方外,選擇去廣西巴馬堅持生態抗癌,她說那是“開始重裝生命系統”。
當大多數癌癥病人覺得患癌就是宣判了死刑時,離婚后的蔣分居然重新找了一個男朋友。男友李浩是蔣分閨蜜的朋友,正是她樂觀的精神感動了李浩,他不可自拔地愛上了蔣分。
蔣分說,適當的性生活對她的康復非常有幫助,“你感到自己還充滿活力,還被人所需要,還能享受愛情的滋潤。也正是那種愉悅,讓我渴望活下去,那是一種強烈的信念。”
最近,世界防癌中心在一項調查中發現:一般的早、中期惡性腫瘤病人(尤其是女病人),康復后對性生活的要求,不是減弱而是有所增強。而且,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惡性腫瘤患者愈后程度的好壞、生存時間的長短,除了積極的藥物、手術和化療等有效治療手段外,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本人對生存下去的信心和勇氣,其中包括夫妻之間的安慰和,這往往更能使患者獲得人生的樂趣和信心。
燃起極端境遇中的人心底的
希望
我們常想當然地忽略了癌癥患者的性需求,因為我們不曾想到,竟能點燃生命。不僅如此,性也同樣可以溫暖風燭殘年的老人。
筆者經常去一家臨終關懷醫院做義工。這里居住著許多即將走到生命終點的老人。他們有的疾病纏身,有的因為兒女沒時間照顧,也有的是孤寡老人。
做過義工的人可能都有過這樣的感受,那些臨終老人或樂觀,或害怕,或躺在病床上毫無活動能力、靜靜地等待死亡的神情,讓我們這些在紅塵中忙碌的人不由得停下來叩問生命的意義。所以,一到周末,臨終關懷醫院往往非常熱鬧,全國各地的義工喜歡到這里做慈善,感受生與死的洗禮和沖擊。
醫院的張院長給我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梁阿婆和柳阿公幾乎是一前一后被送進臨終關懷醫院的。他們平時喜歡在一塊兒聊天,起初醫院住宿實行男女分開,有時到熄燈時,柳阿公還舍不得回到自己的宿舍。吃飯時柳阿公總喜歡關切地問梁阿婆吃了沒有,集體活動時他喜歡牽著梁阿婆的手。許多人注意到他把梁阿婆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摩挲著,眼里全是滿足和愉悅的神情。
醫院出于人性化的考慮,曾有一段時間主動嘗試男女老人混居。在分房間時,柳阿公強烈要求和梁阿婆分到一間屋里。醫院答應了,果不其然,醫護人員很快發現了柳阿公脫胎換骨的變化。他比其他老人更有活力,更充滿精氣神。每天他都很開心,臉上常常掛著笑,不夸張地說,仿佛年輕了10多歲。而一直折磨梁阿婆的疾病,甚至也有了好轉的跡象。
但是梁阿婆的兒女來探望時,強烈抗議將梁阿婆和柳阿公混居一室。“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跟異性同居,讓我們以后怎么見人?”盡管院方努力地向他們解釋,這樣的混居對于老人延長壽命,提高自己的健康指數很有幫助,但是梁阿婆的兒女卻怎么也不答應。
無奈之下,院方只好將梁阿婆和柳阿公分開。張院長感慨地說:“我還記得那天,兩位老人依依不舍的樣子,全都沒了精神。半年后,梁阿婆就去世了。如果不分開,我覺得梁阿婆也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臨終關懷醫院還有一個普遍的現象。醫院有些年輕的女性護工,經常會被阿公們叫去做護理身體的按摩。有些老人除了正常的護理,隔三差五都會申請享受這些按摩。而有幾位阿婆,則會有事沒事地叫男性護理師替自己梳頭。護士們開玩笑地說:“隔一會兒就聽到阿婆喊,小李,我這里疼了,來幫我按按。”
還有兩位老人,每天都會去樓下的公園里跳舞,風雨無阻。他們摟抱在一起,享受著這種慢慢悠悠的搖晃和旋轉。其實,他們并不是夫妻,兩人都是多年喪偶,彼此有好感,也曾嘗試再婚,但兒女反對,于是只好采取這種方式“約會”,尋求溫暖慰藉。
一位西方老人在泰國的舉止更加讓人感嘆。老人的身材已經嚴重走形,背很駝,白發蒼蒼,衰老得幾乎走不動路。但在酒吧里,他依然像大多數年輕觀眾一樣,興致勃勃地圍在吧臺前,看那些艷郎的表演。興起時,他甚至會讓酒吧里的領班,給他叫一位女孩陪坐在身邊。什么也不說,只是一整晚抓著女孩的手,陶醉其中。我們不禁感嘆:性的力量太強大了,讓一個暮景殘年的老人,依然煥發出如此火熱的生命能量。
其實,除了這些行將就木的老人渴望著性,還有那些經歷過極端環境的人。
一位朋友講述了他的親身經歷。有一年他和女友一起旅行,在冰天雪地的夜里,他們完全迷路了。手機沒有信號,四處狂風呼嘯,隱約還傳來狼的聲音。他們害怕極了,兩個人互相依偎著,彼此打氣鼓勵著對方。
也許是恐懼混雜著絕望和緊張,他們也不知怎么就開始了。朋友告訴我,那是他這一生最刻骨銘心的經歷,他們的空前絕后。在他看來,如果明天就死去,那么今天一定要完成這最后的儀式。這場美好的似乎給他們注入了極大的信心:活著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我們必須勇敢地戰勝困難,走出迷路。最終,他們得救了。
一位在礦難中生還的礦工在絕望中也有類似的親身經歷。在井下坍塌的三天三夜里,四周一片黑暗。他孤獨地坐在那里,腦海里開始回想這一生對他來說最浪漫的經歷。他承認那一刻,他想的全是女人。那些生命中的男歡女愛,那些豐滿的肉體,那些鮮艷的紅唇讓他心里對生命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渴望。活著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之歡就是絕境之下的維他命,支撐著這位礦工挨過了三天三夜。
當然,絕境中的人對性的追求也不是一味美好的,有時候,他們的故事也常讓人唏噓感嘆。在北京安貞醫院,我采訪到一位女性癌癥患者的丈夫。他說,當妻子確診患有乳腺癌后,似乎對性生活表現出了空前的熱情,不但不節制,反而更頻繁了。起初,丈夫以為妻子是出于對生活的眷戀,或者渴求丈夫撫慰的表現,后來他才知道,妻子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才決定盡快給丈夫生一個孩子。很不幸,這位乳腺癌患者的第一個孩子夭折,但她積極樂觀以及強烈求生的心態,讓她又懷上了第二個孩子―雖然,這個可憐的孩子從生下來后,就很快失去了母親。
還有一位50多歲的男性癌癥患者,當他確診患有癌癥后,第一時間和冷戰多年的妻子離婚了。他說:“終于知道生命苦短了,要為自己真正活一回。”離婚后,他似乎成了一個及時行樂的瘋狂之人,不斷地更換女朋友。身邊很多朋友都勸他,他卻說:“都什么時候了。我活一天賺一天,難道還不及時行樂?”
或許,人性的復雜和豐富在死亡將至時,表現得更加淋漓盡致。
性,命運中的火與光
很多人可能會不解,為什么在種種絕境下,人們還需要性?還記得《雍正王朝》中的這個情節嗎?雍正失去親人的那個悲痛的夜晚,他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宮女,并和她有了云雨之歡。
為什么會這樣?
32歲的劉曉鷗能理解其中的情感。那年冬天,她坐飛機回北京,在太平洋上空時,飛機遭遇了巨大的氣流,顛簸得非常厲害。所有人都恐懼極了,空姐甚至讓乘客們做最后的準備。極度恐慌中,劉曉鷗想得最多的是自己的丈夫。她以前常和丈夫吵架,但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都是丈夫的好。她想著,如果能順利度過這次災難,她一定要好好地和丈夫纏綿至死。所幸,靠著機長的臨危不懼,飛機順利度過了那場波折,死里逃生的劉曉鷗在機場見到丈夫時,緊緊地抱住了他。她說,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那樣渴望得到安慰,那天晚上,丈夫一遍遍她受驚的身心,她流著眼淚和丈夫一直親密到天亮。
27歲的王林也有過一次親身經歷。去年夏天,王林的母親因為心臟病突然去世了。王林一生最敬重的人就是他的母親,因為父親去世得早,是母親一手把他帶大。母親去世那天,王林哭得昏天黑地,幾次暈倒過去。葬禮結束后,王林被妻子攙扶著才回到家。本想睡上一覺,可王林躺在床上滿腦子想的都是和妻子,他們一遍又一遍地,好像總也得不到滿足。王林回憶說,“那天我整個人都是僵硬的,沒辦法思考,只覺得惶恐,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開始和妻子,我才感到些許的心安。”
性好似一把充滿希望的火炬,可以在極端環境下安慰人心。兩性專家方剛認為,性首先是反抗異化,越是嚴酷的異化的環境,無論是政治環境、自然環境、心靈環境,人們越是需要通過性來找到自我。在最親密的性中,人們最放松、最無拘無束、最坦蕩、最無需包裹自己。
有人描述時說:那一刻,仿佛忘記了自己,飛入極樂九天。的確,性歡樂的力量有多強大―任何估量都不過分。法國作家杜拉斯、德國導演法斯賓德等人都表達過類似的觀點:沒有一種激情比肉體的力量來得強大。它可以顛覆人對生活的想象和感受,所以,性癮就像毒癮一樣被科學界稱為幾大難治之癮。
老人臨終前如何護理范文3
杜鵑花牽線
花店女孩遇上知心愛人
1978年11月14日,趙媛出生于青島即墨。在她不滿一周歲時,父親在一次車禍中撒手人寰。12歲那年,母親又死于白血病。從此以后,她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靠爺爺奶奶撿廢品做零工過活。因為身世特殊,趙媛從小就善解人意。
1995年11月,趙媛上高二時,74歲的爺爺終因積勞成疾去世。1996年春天,慈祥的奶奶也離她而去,趙媛的天空一下子塌了!在送奶奶和爺爺“團聚”的山路上,漫山遍野都是盛開的杜鵑花。
沒有了生活來源,趙媛只好自己養活自己。她用爺爺奶奶留下的1萬塊錢在青島臺東開了一家小花店。她養了好多盆杜鵑花,有杜鵑花相伴的日子,就如同親人還在身邊。
2004年12月14日,趙媛正在打理她精心培育的杜鵑花。這時,一名小伙子推門走了進來。交談中,趙媛得知他叫葛軍,是青島市一所中學的化學老師,就住在自己花店的樓上。他剛剛路過花店,看到杜鵑花開得燦爛喜人,進來想給母親買兩盆。不是母親節,很少會有人給母親買花,趙媛不禁對孝順的葛軍多了幾分好感。臨別時,她特意教了葛軍幾招讓花開得持久的方法。
兩個人就這樣認識了,葛軍常常跑到趙媛的店里幫她擺弄這些花花草草。隨著交往的加深,葛軍毫不隱瞞地告訴趙媛自己剛剛離婚,前妻丁素素是他的高中同學,在一所小學教語文。葛軍家三代單傳,丁素素卻患有先天性輸卵管堵塞,這讓抱孫心切的葛軍父母覺得天都塌了。這也影響了葛軍和丁素素的關系,終于有一天,丁素素選擇了主動離開。
趙媛對葛軍充滿了同情,為了讓葛軍盡快從離婚的不快中走出來,她常找些好玩的短信笑話發給他,博他一笑,或者做些好吃的,招呼葛軍來吃。漸漸地,葛軍的臉上有了笑容。經過半年多的相處后,兩人確立了戀愛關系,并于2005年國慶節結了婚。
結婚這天,趙媛看到了一個特殊的客人――葛軍的前妻丁素素。原來,丁素素至今孑然一身。她買了禮物前來道賀,想看一看葛軍的新妻子。
兩個女人第一次見面,心里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客套了兩句后,丁素素黯然離去。她憂傷的背影讓趙媛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是第三者似的。
婚后,葛軍上班,趙媛經營花店。葛軍比趙媛大六歲,像個哥哥一樣呵護著趙媛,這種關愛讓趙媛體會到了久違的親情,她覺得自己是那么幸福,那么安全。2006年春節剛過,趙媛驚喜地發現自己懷孕了!
趙媛懷孕讓葛軍一家滿心歡喜。公公婆婆為了寶寶的健康發育,狠心賣掉養了近十年的寵物。趙媛的心被幸福充盈得滿滿的,自己竟然能承載這么多人的快樂,她前所未有地感受到自己踏踏實實地存在著,并且存在得如此有意義。
以命換命
癌癥孕婦放棄治療只為生下孩子
然而,幸福的日子卻在2006年7月的一天遽然而止!在一次孕檢中,醫生發現趙媛的里長了一腫塊,極有可能是惡性腫瘤。醫生建議她做掉孩子盡快接受治療。趙媛痛苦不已,她輕輕地撫摸著肚子,這個孩子來得多不容易呀!公公婆婆盼著想著,葛軍甚至為孩子失去了一次婚姻。可是現在,命運卻要自己在孩子和生命面前作抉擇!趙媛狠下心來:無論冒多大的險也要把孩子生下來。
得知妻子患了乳腺癌,葛軍大吃一驚,他和醫生一起苦勸妻子盡快做引產手術。可任憑大家怎么說,趙媛就是流著淚一聲不發。此時,葛軍父母也匆匆趕來了,兩位老人老淚縱橫,用顫抖的聲音勸道:“孩子,命要緊啊,我們再想抱孫子,也不能拿你的命來換啊!”
然而,無論家人怎么勸,趙媛始終堅定地搖頭。她拉過丈夫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眼淚一滴一滴地滑落下來:“葛軍,我問過了,癌癥有可能復發,這孩子要是沒了,也許我永遠都沒有機會當媽媽了。可是,這孩子是一家人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的,你說,我能忍心親手殺了這個孩子嗎?你看,孩子在我肚子里動得多厲害?我決定了,無論冒多大的風險,我也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而且,生完以后再治可能也來得及。”“你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作賭注啊!”葛軍和他父母都急了。“如果你們再逼我,我就去一個你們找不到的地方,自己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聽趙媛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大家都感到束手無策了。
為了不影響孩子的發育,趙媛拒絕了所有的治療。妻子的倔強讓葛軍度日如年,但看到妻子氣定神閑的樣子,葛軍又心存一絲僥幸:但愿老天可憐她,也許是醫生弄錯了,也許腫瘤是良性的呢……
然而,趙媛懷孕七個月后,摸到腋窩下有雞蛋大小的硬塊,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妙,有可能腫瘤轉移了。很多個夜晚,趙媛從噩夢中驚醒,大汗淋漓地坐在床上。她看著熟睡的丈夫,忍不住淚如雨下,她是多么想一輩子守在心愛的人身邊啊!摸摸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心又平靜下來,沒有愛的日子生命何其輕,她要用愛來報答丈夫對她的疼惜!怕丈夫再動員自己引產,趙媛沒有告訴葛軍,仍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2006年10月8日,趙媛住進青島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產科病房接受剖腹手術。術前一系列檢查結束后,婦產科主任葉元華面色嚴肅地把葛軍叫到一邊訓道:“腫瘤已經擴散了……你們怎么讓孕婦冒這么大風險呢?這不是以命換命嗎?”葛軍一下子蒙了,他萬萬沒想到,妻子的病情竟會發展到如此地步!他轉過頭去看趙媛,她正沉浸在期待孩子降生的幸福里。葛軍的心都要碎了,如果再重新選擇,他只要趙媛好好地活著。
2006年10月9日手術當天,葛軍憂心忡忡地握著趙媛的手,手心全是汗水。趙媛笑著嗔怪:“又不是你生孩子,怎么緊張成這個樣子?”葛軍把臉埋在趙媛手心:“如果能換成我就好了,我愿意代你受所有的罪……”葛軍壓抑著抽泣起來。
趙媛被推進了手術室,葛軍和父母守在手術室外。葛軍坐立不安來回踱步,一個小時的手術如同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當護士把一個健康的重2.8公斤的女嬰抱給他們看時,葛軍放聲大哭。他緊緊握住護士的手,懇求道:“你們一定要救救她呀,孩子還這么小,不能沒有媽媽呀!”護士們都心酸地陪著掉眼淚。
手術結束回到病房,趙媛不顧身體虛弱,著急地問護士:“我的孩子呢,她怎么樣?”護士把孩子抱到她身邊。得知女兒一切健康,趙媛不禁松了一口氣,抱著女兒輕輕吻著,久久不忍放開手。由于癌細胞已經轉移,趙媛不能親自給女兒哺乳了。但孩子似乎知道她正在母親的懷抱,本能地閉著眼,小腦袋在她胸前找呀找,小嘴還不停地吸吮著。此情此景,讓趙媛內疚不已,熱淚長流。
臨終托孤
找回丈夫前妻延續親情愛情
盡管丈夫不說,可趙媛從醫生的眼神和同病房的病友那里,對自己的病已經有個大概了解。死,她并不怕,從發現癌癥的那天起,她就做好了這個準備。然而,她放心不下剛滿月的女兒和相親相愛的丈夫。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趙媛心頭一閃。如果能夠想辦法讓丈夫和丁素素復合,那么即使有一天自己走了,丈夫擁有丁素素深情的愛,女兒也會有個幸福的未來。
不敢與丈夫商量,趙媛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經常護理自己的護士徐榮。徐榮聽后非常驚訝,她能體會到趙媛心里的那種掙扎和痛苦。然而,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思考,徐榮覺得趙媛這樣安排是最完美的,只是苦了趙媛自己。
2007年1月14日,趁葛軍出去買飯的時候,趙媛從他的手機中找到了丁素素的號碼,委婉地請丁素素百忙中來一趟醫院。
第二天,當丁素素滿腹狐疑地提著營養品出現在病房時,不禁大吃一驚,她怎么也無法把眼前病懨懨的趙媛和婚禮上那個神采飛揚的趙媛聯系在一起。當丁素素得知趙媛為了保住孩子延誤了治療時機時,忍不住一邊落淚一邊埋怨著:“妹妹你怎么這么傻呀,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啊,葛軍也真是,怎么就能由著你這么做?”“不要怪他,是我堅持的。我現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有兩個人放不下,一個是葛軍,一個是孩子。我的日子不多了,姐姐,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答應我,在我走以后,幫我照顧他們?”“什么?”丁素素嚇了一跳。“我知道這個請求你很難接受,我本想慢慢地做你的工作,可是……我怕我等不及了……”看到趙媛邊說邊哭泣,丁素素心亂如麻,她答應趙媛考慮一下,然后就匆匆走了。
為了照顧趙媛,葛軍每天一下班就往醫院跑,人迅速地消瘦下去。趙媛看在眼里疼在心頭。她實在是舍不得離開丈夫啊!和他在一起,她才感覺到有依靠,她總是希望奇跡能夠發生,可是病卻一天天重了。
2007年春節前,趙媛已經行走艱難了,因為癌細胞轉移,她每挪動一步都渾身疼痛。她知道自己等不了多久了,顫抖著手又撥通了丁素素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趙媛淚如雨下:“姐姐,我快撐不住了……我知道,我提的要求委屈了你……可是,我也知道,你和葛軍是有感情的,就當是我求你,求你們在我死后復婚吧。你就讓我女兒喊你一聲媽吧,我從小就沒了媽媽,我知道那個苦……”
一席話,電話那邊的丁素素百感交集,她安慰道:“妹妹,別哭了,我答應你,無論將來如何,我都會照顧這個孩子……”盡管還沒答應復婚的事,但聽到丁素素這么說,趙媛感覺到了一線希望。
隨后,趙媛就把自己的“安排”告訴了葛軍。葛軍緊緊握著趙媛的手,一遍遍喃喃地道:“不要胡思亂想,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為了履行承諾,丁素素經常到醫院看望趙媛。趙媛精神好的時候,常常和丁素素講起以前自己的生活和結婚以后的幸福。每當這時,趙媛就會無限留戀地望著窗外,輕輕地說:“杜鵑花也該開了,我很快就要見到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了,只可惜,我看不到女兒長大的那一天了……”丁素素忍不住轉過身去抹淚,這是個多么苦命又多么善良的女子啊!
看到葛軍為了給趙媛看病已經花光了積蓄,丁素素掏錢給趙媛請了陪護。她告訴葛軍:“就當這是一個姐姐對妹妹盡的一點心意吧。”面對兩個如此善良的女人,葛軍唯有默默接受。
因為長時間住院,趙媛沒什么機會看到孩子。善解人意的丁素素特地買了一臺數碼相機,有空就到葛家給孩子照相,然后帶到醫院給趙媛看,每次趙媛都看得愛不釋手。
雖然所有人都在努力,趙媛的病情還是越來越嚴重,2007年3月29日傍晚,趙媛陷入了深度昏迷狀態,醫院下了病危通知。
得到消息后,丁素素拿著自己平時教學用的錄音筆,哭著跑到葛軍家,輕輕搖醒孩子,流著淚錄了幾段孩子的哭聲,又匆匆趕到醫院。丁素素將這段錄音一邊放給趙媛聽,一邊哭道:“妹妹,你醒醒,聽聽孩子在哭著找你呢。你用命換來的孩子,你舍得就這么扔下她嗎?”
孩子的哭聲一遍遍回蕩在病房里,似乎冥冥中的一種心靈感應。一直深度昏迷的趙媛眨了眨眼,眼淚順著眼角滾落。
見妻子一直不安地流淚,葛軍悲痛欲絕,他緊握著趙媛的手,痛苦地喊著:“媛,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女兒的,會讓她像其他孩子那樣快樂地長大,什么也不缺。”
丁素素也趕忙握著趙媛的另一只手道:“妹妹,相信我,從今后,孩子就是我的親女兒,她會很幸福的。”
似乎是聽懂了丈夫和丁素素的話,趙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嘴角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次日凌晨3時,29歲的趙媛安詳地離開了她無限眷戀的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