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尋找寫作靈感?中文期刊網用心挑選的大型音樂舞蹈晚會民族文化論文,希望能為您的閱讀和創作帶來靈感,歡迎大家閱讀并分享。
(一)20世紀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傳統形式,時代內容
新疆大型音樂舞蹈晚會的“起步”,是“1952年新疆軍區文工團創作演出了大型歌舞《團結建設新新疆》,六軍文工團創作演出大型歌舞《把旗插向祖國邊疆》,可謂開大歌舞之先河。”。而起步時期的代表作是《萬歲》,這部作品由新疆歌舞話劇院(新疆藝術劇院的前身)等十多個專業和業余文藝團體聯合創作,于1962年開始創作,并在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16周年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成立10周年之際,于1965年在新疆人民劇場舉行了首演。這部作品“主要運用了《烏夏克木卡姆》的歌舞音樂素材及其它木卡姆中的一些片段。采用雙管編制的交響樂隊和民族樂隊伴奏,從色彩和功能上相互補充,充分發揮了混合樂隊的作用。舞蹈部分則以(維吾爾族)民間舞蹈為基本素材,吸納其它民族舞蹈的精華。此劇在十年后又以《好》為題被重新編排后搬上了舞臺,但此次排演,內容有擴展也有壓縮,如:加強了‘興修水利’這部分內容的創作,并增加了民族大團結的內容,體現各民族互幫互助,共同協作,共同創造美好幸福生活的精神。”除了上述作品,這一時期還出現了新疆軍區文工團創作的《我們的隊伍向太陽》等音樂舞蹈晚會。題材多是反映人們的生產、勞動的火熱場面和民族團結等內容。由于舞蹈音樂仍沿襲傳統的木卡姆等,舞蹈語匯仍然沿用傳統,多是在編排上有所凝煉。隊形調度也根據舞臺表演的需要有一定的發展。可以說,這一時期的“民族性”與“時代性”的關系是比較自然而清晰的,以較為傳統的民族舞蹈樣式,反映時代的新風貌。這種創作傾向與《人民勝利大歌舞》、《三千里江山》、《東方紅》等“大歌舞”的創作是互相呼應,既相對忠實地繼承了民族音樂舞蹈的樣式,又在表現內容上反映新生活。而與其它地區所不同的是,新疆少數民族的歌舞結構本身相對完整、凝煉、統一,“再加工”的程度較其他地區歌舞要弱,這也成為日后創作的“突破口”之一。
(二)20世紀八十年代:“傳統”與“當代”的雙向深化
20世紀80年代,隨著“尋根文化”的興起,“中國藝術家們本著弘揚民族文化的精神,深入挖掘民族音樂舞蹈的寶貴遺產,努力探索和擴展音樂舞蹈的藝術功能與表現領域,在尊重歷史的前提下,依據有關文字史料、古代服飾以及古代遺存的壁畫、巖雕和墓室石刻中的舞蹈姿態,在悉心研究的基礎上,進行了藝術再創造。”這一時期,新疆藝術界立足于本地區豐富的文化藝術遺產,創作了一批向本地傳統文化深度挖掘的音樂舞蹈晚會。其中以《龜茲古韻》為代表。自1982年起新疆歌舞團的舞蹈編導、音樂家、美術家們三下庫車、沙雅、新和、拜城等原龜茲所在地,進行了長期的田野調查,在結合有關史籍記載、石窟殘存壁畫以及出土文物中有關西域樂舞的形象資料,以研究帶動創作,創作了大型樂舞《舞樂龜茲情》,又名《龜茲古韻》,并分別于1983年、1984年在新疆人民劇場演出。這部作品以“復古”和“復興”為旨歸,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古龜茲樂舞圖”,可以說是對古西域樂舞一次模擬創作的嘗試,從開始構思到最后公演,歷時近十年的時間,可謂“十年磨一劍”。同時,伴隨著這一作品的創作,周吉等音樂、舞蹈編導還對新疆地區的音樂舞蹈史進行了深度研究與挖掘,形成了一系列的學術成果,為后來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搶救與保護奠定了一定的學術基礎。這樣嚴謹、慎重,對文化高度負責的創作態度,以研究帶創作的創作思路值得后來者學習。而同一時期,舞蹈界在創作理念和創作方式等方面有所推進,在“當代”審美的傾向比較明顯,這也影響了新疆大型音樂舞蹈晚會的創作。1985年,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成立30周年之際,以新疆歌舞團的老中青三代編導為主,集自治區相關藝術團體的力量,創作了大型歌舞《天山歡歌》。這臺大型音樂舞蹈晚會的主題是反映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成立以來的社會建設成就。這個作品首次采取分場創作,以“系列歌舞”的形式,匯集了相當數量的經典節目。這部作品后來在2001年9月在北京舉辦的第二屆全國少數民族文藝匯演中,獲得創作金獎、演出金獎、舞美金獎等18項大獎。2001年赴朝鮮參加“四月之春”平壤國際藝術節,獲得8項金獎。從創作的角度來看,這個作品對民族文化更傾向于“當代闡釋”,當代新疆各民族的生產、生活狀態成為主要內容。在這樣的創作理念下,編導和音樂家們以“當代審美”對傳統音樂舞蹈有所突破。音樂“運用現代和聲配器手法,運用旋律的發展、重復、變奏等手段和和聲、復調等多聲部技巧”。舞蹈除了以傳統舞蹈語匯為素材進行編排,還運用“擬物”手法創作了《香梨舞》、《石榴舞》、《電子計算器舞》等,“利用舞臺的推拉升降和現代燈光音響效果,使這部大歌舞色彩斑斕、氣勢恢宏、緊湊嚴密、千姿百態,給人強烈的時代感和美的享受”。這部作品代表新疆大型音樂歌舞在“當代”方向上的突破性進展,雖然創作傾向是“當代”,但創作者并沒有全然舍棄傳統,傳統音樂舞蹈仍然為創作的主要素材如《木夏吾萊克木卡姆》等。從兩部代表作品可以看出,這一時期新疆大型音樂舞蹈晚會的創作向“傳統”和“當代”兩個向度不斷深化,這一方面受到國內不同創作思潮的影響,另一方面也體現出新疆本地編導對民族文化繼承與發展的思考。《龜茲古韻》在選材、呈現方式等方面都以實踐體現了本地編導在繼承民族文化的內容、方式以及挖掘“傳統”的方向與深度等方面的思考:一是可以通過挖掘文物、文獻、田野中的音樂舞蹈資源,使創作在內容上達到“對話歷史”的深度;二是繼承民族文化,并不等于只繼承現有的、“田野”的民間舞,可以通過歷史縱向的挖掘,豐富創作內容;三是在繼承傳統的大前提下,研究“復古”與“復興”的方式與方法,其實質是推進民族文化沿著傳統的脈絡繼續發展。《天山歡歌》則在創作的理念與方式上體現了本地編導對“當代”與“傳統”之間關系的思考:一是由于作品主題是反映當代,因此“當代”是這個作品的主位,在這個主位立場下來思考傳統在當代的呈現;二是在創作手法上,吸取了80年代的舞臺創作經驗,使傳統音樂舞蹈在特定創作手法中呈現出當代的氣質。這兩部作品體現出的創作理念、手法與水平可以說開辟了新疆大型音樂舞蹈作品在“民族文化繼承與發展”上的兩條“路徑”,在日后的諸多作品中均有體現,是新疆音樂舞蹈創作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作品。
(三)20世紀九十年代:創作方法的新探索
1990—2000年這十年時間,創作方法的新探索使得大型音樂舞蹈晚會的表現層次更加豐富,而民族文化的“傳統”與“當代”仍然是創作的重中之重。這一時期有兩點突破,一是在創作上,意識到了作品結構與主題之間的關系,強化作品各部分之間的聯系,使主題的表達更加統一而有層次;二是編導“繼承與發展”的關注點仍是音樂和舞蹈,但開始探索“傳統”與“當代”兩個向度在大型音樂舞蹈晚會中的融合。這一時期涌現出《萬紫千紅滿天山》(1992)、《天山彩虹》(1994)、《走向輝煌》(1995)、《我們新疆好地方》(1999)等作品,其中代表作為《天山彩虹》、《我們新疆好地方》。1994年,新疆歌舞團創作演并出了大型民族音樂舞蹈晚會《天山彩虹》。晚會首次采用篇章式的結構,分為上篇(歷史篇)和下篇(現代篇)。上篇(歷史篇)包括序:天山之泉;一、西域古風;二、龜茲舞韻;三、絲路明珠,表現了我國西部少數民族先民尋求美麗富饒土地的理想,展示了古代西域樂舞的藝術魅力。下篇(現代篇)包括一、大漠勁舞;二、草原柔歌;三、綠洲歡潮;尾聲:天山騰日,充分表現了新疆各族人民與嚴酷的自然環境作斗爭,在斗爭中萌發了美好真誠的愛情,在豐收中洋溢出歡愉和自信的內容,謳歌了新疆各族人民的生活和理想。音樂運用了《潘吉尕木卡姆》中的音樂素材,舞蹈部分有《頂碗舞》,《迎新娘》、《刀郎舞》等,“整部作品貫串始終的是西部人的堅韌頑強、奮發進取和樂觀開放的精神,洋溢著陽剛之美。為了完美地表達創作意圖,僅用寫實、渲染、集納、抽象等手法已遠遠不夠,便大膽采用象征、寫意的手法。總體上虛實結合,把情與景、動與靜、音樂與舞蹈、繼承與創新、再現與表現有機地融為一體,相輔相承,相得益彰。”這臺晚會還獲得文化部“文華新劇目獎”、“文華音樂創作獎”。1999年3月,由新疆歌舞團和新疆軍區文工團聯合創作演出了當代大型民族歌舞《我們新疆好地方》。該晚會濃縮了20世紀以來新疆歌舞藝術的精華,展示了濃郁的民族風情,將多部人民群眾耳熟能詳的經典作品重新編排、配器,并運用了現代化的包裝。在北京參加中國國際歌舞系列活動的首演。10月,再次赴京參加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五十周年獻禮活動。晚會反映了新疆各民族人民,在祖國這個多民族的大家庭中,人們幸福和睦,安居樂業。以奔放的舞姿和熱烈的情感,表達出新疆各族人民對自己故鄉的熱愛,對美好生活的憧憬,表達出他們對走向新世紀的自信與豪邁。這一時期對民族文化的繼承,基本沿襲了上一時期“傳統”與“當代”的兩個向度,但由于創作方法的新探索使得在這兩個向度推進的同時,也出現了一定的融合。例如,在《天山彩虹》第二場中,周吉運用了黃翔鵬先生解讀的宋傳唐曲的龜茲大曲《舞春風》中的《瑞鷓鴣》曲牌作為音樂素材。而舞蹈則以“(在序和尾聲)男子刀郎舞與現代手法編織的有象征意義的女子群舞巧妙糅合,傳達了歷史在與現代的銜接與契合中進入了新的紀元”。《我們新疆好地方》則是保留了傳統的內容,但強化了視聽效果,使得“傳統”有著“舊貌換新顏”的呈現。不管是以“當代”為主位,還是以傳統為脈絡,“融合”的趨勢已經日趨明顯。
(四)21世紀的新十年:“現代”的舞臺與多元的創作
進入21世紀后,舞臺技術的發展使得新疆本地編導意識到音樂舞蹈晚會是一門綜合性較強的舞臺藝術,應充分調動多種舞臺藝術,表現新疆各民族以及民族文化的特色。同時,一方面隨著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程的興起,其理念也對創作有一定影響,如何在舞臺上“原汁原味”地呈現新疆傳統民族樂舞,表現新疆民族文化之獨特,也是編導們在努力的方向;另一方面,受到現、當代舞蹈編創思路與手法的影響,編導們在題材、立意、動作語匯的處理以及審美上日趨多元化。外在上日益“現代化”的舞臺和內在上日漸多元化的創作傾向構成了21世紀新十年新疆大型音樂舞蹈晚會的創作圖景,也使得對民族文化繼承與發展問題的回答與闡述有著更加豐富而復雜的空間。2008年由新疆木卡姆團推出的音樂舞蹈晚會《木卡姆的春天》,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以十二木卡姆中的《烏夏克木卡姆》的結構為作品結構之依據,引用維吾爾族古典詩人的詩詞與民間敘事詩為唱詞,詠嘆愛情,并穿插了對木卡姆藝術有重要發展的歷史人物。第二部分是以《吐魯番木卡姆》、《哈密木卡姆》、《刀郎木卡姆》為主。這個作品是在十二木卡姆成功申請為人類口頭與非物質文化遺產后,對木卡姆藝術一次較完整的、有主題的當代舞臺呈現。晚會盡管調動了許多舞臺燈光、舞美、視頻等技術,但始終以木卡姆的本質性特征為主體,以木卡姆的作品結構為晚會結構,使整個作品雖有“現代化”的舞臺包裝,但仍以呈現民族文化為主線。由中國東方歌舞團、新疆藝術劇院歌舞團等單位聯合編排的大型音樂舞蹈晚會《大美新疆》2012年6月19日晚在新疆藝術劇院上演。這臺大型音樂舞蹈晚會以維吾爾十二木卡姆藝術的傳承和“感動中國”人物阿里木的事跡作為兩條線索,以歌、舞、樂、多媒體影像、戲劇表演、舞臺裝置等多種藝術形式為手段,以空間蒙太奇的手法,視頻和人物的結合,包括完美舞臺舞美的推拉升降,車臺的運用,對音樂的處理,演員和視頻的互動等做了很多設計上的準備,是近幾年來在新疆大型晚會中又一個新的嘗試。從舞美到整個舞臺效果,把新疆各民族的舞蹈文化、歌舞文化展示給了全國的觀眾。這臺晚會也代表新疆參加了第四屆全國少數民族文藝匯演。這一時期還涌現出《灑滿陽光的新疆》、《天山禮贊》、《可愛的一朵玫瑰花》、《美好家園》等,作品大多以絢麗的服裝、華麗的舞美和演員精湛的表演征服了觀眾。
二、新疆大型音樂舞蹈晚會中民族文化“繼承與發展”的特征
在民族文化的“繼承與發展”方面,首先要從“繼承與發展”的主體———人說起。從《萬歲》到《大美新疆》大部分作品都是新疆各民族編導創作,部分作品與其它地區的編導共同創作。在這樣的編創群體中,“民族文化”在較長一段時間內是處于一種“自然”的狀態。編導們在音樂素材的選擇,動作語匯的編排上自然地按照“民族習慣”或者“天賦”進行,使得民族文化的“繼承”自然而然順理成章。自80年代起,隨著國內外文化交流逐漸興起,編導們開始對“民族文化”有一定的自覺意識,其中音樂創作表現得更為明顯。而舞蹈由于藝術門類的獨特性,基本上仍然保持了“自然繼承”的狀態,但開始吸收部分文化相近地區的舞蹈元素,這意味著在吸收的過程中是需要在一定程度上意識到和分析民族舞蹈自身的特性。隨著八九十年代舞蹈本體意識的興起,舞蹈編導與表演家們更加意識到民族舞蹈在本體層面上的特點,非常注重舞蹈語匯的特性,運用新疆傳統音樂與傳統民間舞蹈的元素,吸收了國內外舞蹈的編創手法,進行不同程度的編排、提煉、凝煉,使其在作品層面的呈現上有了“當代審美”的品質。由此也涌現出一批優秀的舞蹈編導和表演藝術家,如海力且木•司迪克、王曉云、烏買爾•賽都拉、孫佩祿、庫來西•熱介甫、艾力•阿布都熱依木、李維維等。大型音樂舞蹈晚會對“民族文化”的繼承和發展與其獨特的藝術體裁有關。與一般的小型舞蹈作品、舞劇、舞蹈詩不同,大型音樂舞蹈晚會更像一篇散文,只要“神不散”,就可以容納豐富的舞臺表演藝術的語匯與形式。從另一個角度說,大型音樂舞蹈晚會的這種體裁更加適合新疆的民族音樂舞蹈作品的舞臺呈現,以《十二木卡姆》為代表的傳統民族藝術是很難在其他體裁中呈現的,大型音樂舞蹈晚會在“民族文化”的繼承與發展方面有著更為豐富的容納空間,而且,其前期投入、調動藝術家的數量較其他舞蹈體裁更加大,多是集體創作,因此往往喻示著一種“風向”,更加能反映新疆本地藝術創作者對“民族文化”繼承與發展的思考與闡釋。近年來,大型音樂舞蹈晚會的創作有向“舞蹈詩”靠攏的傾向,強調結構上的更加完整,“音畫”、“歌舞劇”等概念不斷推出,然而其本質還是“大歌舞”。隨著前段時期國內“印象”系列、“風情歌舞”的泛濫,新疆的音樂舞蹈創作也一度受到了影響,注重風情的呈現而忽略對民族文化內在的挖掘,注重視聽效果而忽略創作表達的有效性,大型音樂舞蹈晚會更易受到薰染。隨后的非遺工作的興起,使這種“時尚”之風受到了一定的扼制,編導們開始注重藝術背后的文化內涵與深度,由文化內涵與深度引申到對這一地區族群獨特的生命內在體驗上。就創作的理念而言,新疆大型音樂舞蹈晚會并未完全將“傳統”與“當代”視作二元對立,而是不斷尋找二者融合的切入點。從起步階段的“舊瓶裝新酒”、到“挖掘歷史”,再到以當代為主位,以傳統為素材,再到近期的以傳統文化為基石的當代呈現。這就可以看出對“民族文化”的繼承與發展主要處理的就是“傳統”與“當代”之間的關系。但是回顧整個歷程,重視傳統民族舞蹈、重視挖掘優秀的民族舞蹈文化依然是創作的主導。可以說,對傳統的重視就如同栽樹需要“深根”,只有根扎得深,“樹”才會更加茁壯,“枝椏”才會更加多元而有依據。傳統與當代,繼承與發展并非簡單的疊加和“體用”關系,需要以民族文化的獨特性為根脈,發現、深究特定文化語境中的生命體驗與人性,選擇、創新適合表達的創作手法,才可以發展出有“新疆”特點的大型作品。近些年,有人提出新疆的大型舞蹈作品內容單一,舞蹈動作陳舊,缺乏時代感和現代氣息,很少能借鑒和吸收國內外先進的舞蹈創作理念,幾乎一直處在一種緩慢的發展狀態中,必須創新等等。隨之而來的現象就是編導在大型音樂舞蹈晚會的創作中,在創作上對傳統與民族“不尊重”,在未能深入了解民族風格、民族文化特性以及民族審美特征的情況下,一味“求變”,追求所謂的時尚,導致了諸多無謂的嫁接、雜交,使得創作的核心———“藝術語匯”失去了民族特色,甚至出現了“同質化”的現象。應該說,我們鼓勵創新,但創新不是空穴來風,或是一味對傳統的舍棄,創新的前提是“求實”,根據具體的創作主題、創作內容,扎扎實實地了解民族文化,了解舞蹈的風格,體悟民族舞蹈沉淀千百年的人文內涵,再行創新,筆者相信,那才是一種對民族文化的繼承與發展都高度負責的創新態度。
三、結語
回首新疆大型音樂舞蹈晚會的發展歷程,民族文化的繼承與發展始終貫穿于創作過程。筆者認為,繼承與發展并非二元對立,繼承不是守舊,而是在自覺民族文化特性的基礎上有意識的傳承,而發展也不是脫離事實的求變,是要在繼承傳統的特性上,在“地域特色”和“民族文化”的框架內進行發展,不能因為發展而丟失了寶貴的民族傳統舞蹈文化精神。弘揚和傳承新疆少數民族舞蹈文化精髓、促進新疆少數民族舞蹈多元文化的交流、增強民族情感、繼承和發展新疆少數民族舞蹈文化將是大型音樂舞蹈晚會未來的發展以及我們新疆的舞蹈工作者肩負的歷史任務和責任。
作者:古扎麗·肉孜 單位:新疆藝術學院舞蹈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