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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次文學嘗試范文1
浪漫相約
高三的時候,政治老師老是在我們班上講,愿高三這張舊船票。送你們登上大學的客船。我們大多數人只是左耳進,右耳出。心想,這次渡不過去,還有下一艘客船。地理老師老是強調,希望你們高三之后,跨長江,過黃河!只是遺憾,十年寒窗,我這只笨鳥,僅僅跨過了資江、湘江,來到了湖南師大。后來聽我們教授鼓吹說,我們讀的也是北大,不過是湖南的北大,似乎又增掭了幾分虛榮。
之所以填報湖南師大:其一,我喜歡文學,有一個做教師的夢想;其二,師大里面藏有名師,并且環境很好,靠著岳麓山,伴著湘江水;其三,高中的生活單調,從未體驗過愛情。而聽說師大美女如云,在那里自然會產生許多浪漫的事。
一個人拎著箱子從湖南一個僻遠的小山村出發,鐵軌的顛簸聲是我快樂的伴奏。二十年后的今天,自己的世界在瞬間變大,變大。來到長沙火車站,隨著人流上了去大學城的公交車。走走停停,左拐右拐,沒有看到一個學院的名稱,沒有看到一個校門,公交車上的喇叭報站了,湖南師大到了!我懵懵懂懂下了車,撞人了師大的懷抱。
師大,原來是一所名副其實的“綜合性大學”――沒有們沒有圍墻,就是它個性的體現。傍晚時分,我有點懷念僻遠甚至有點荒涼的故鄉,于是一個人摸索著來到了湘江河畔。正值金秋,桂花溢香,江風微涼。我獨自憑欄遠眺。數著江中小洲微黃的蘆葦叢邊的點點白鷺,望著北去的江水,看著偉人曾經吟誦的橘子洲頭,我似乎又暗暗偷來了一種闊大而又詩意的情懷!
我的大學,就是這樣一個浪漫的開始。我沉醉在當晚的夢里。
紅樓故事
這是一座蘇聯式的老建筑,也就是我們眼中的文學紅樓。這座樓只有四層高,非常樸實。之所以稱其為紅樓,是因為整個樓就是有條形的紅磚堆砌而成,沒有潔白瓷磚的裝飾。在樓道和教室的墻壁上,都掛著往圣先賢的名言警句。還貼有我們系友和老教授們的字畫。所有教室鋪著清一色的木地板,只容你輕輕走動,容不得半點喧嘩,似乎只要一點與文學無關的嘈雜聲就會抖動整個紅樓。這座樓的文化氣息,在無數學子的腳步中變得日益厚重。
大學,非大樓之謂也。大師所在之地,是謂大學。若是這樣,這紅樓堪稱一座文學大樓。它曾接納過太多的文學大師,比如錢基博、錢鐘書父子,楊樹達等,它也送出了許多創作文學的大家,比如韓少功等,更是培養出了一批批德才兼備的教師。好一座寂靜但不寂寞的樓。
我的大學,似乎和高中一樣,一大早就起床,和幾個要好的朋友一起騎著單車沿著湘江風光帶,穿過湖大,來到紅樓。在這座紅樓里,我聽到了北大、北師大等全國一流高校的著名教授的講座。記憶尤深的是,北師大童慶炳教授的“審美是人生的節日”的講座和系友韓少功教授關于文學創作的講座。
我有一個同學,他不僅僅滿足于聽教授們講文學課,還給我們學弟學妹們開壇講起了金庸的武俠小說。這個講座是自發組織的。當時是周末,一些對金庸小說感興趣的兄弟學院的同學看到海報上的信息后紛紛趕到指定的地方聽講座。這個同學從高一起就對金庸的小說感興趣,只要是金庸寫的小說,他都千方百計地弄來細讀;只要是由金庸小說改編過來的電影和電視劇,他都抽時間細看。漸漸地,他對金庸創作的風格有了自己的獨特理解。并且形成了自己的體系。因而,這次講座。他底氣十足,有點神采飛揚,臺下的掌聲不斷。外面路過的同學還以為又是哪個著名大學的著名教授來文學院講課了,都不斷地加入聽講座的隊伍。這件事情后來被我們年級的輔導員知道了,剛開始我們還擔心她會指責我們搞活動沒有通知她,沒想到她對我們自主開壇講座的事情連連說好,一度被傳為美談。后來我們學院學生自主開文學講座的事情不時發生。
作為一個學生。在文學的殿堂里和大學生開壇布講,在我們看來,有點不可思議。他不但講了,而且贏得了掌聲和喝彩,這不得不叫人佩服。其實,事無巨細、高下之分,只要持之以恒,用心專一,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鎖定一個目標,把一件事情做到讓人不可思議的境界,你就成功了。以這樣的心態來讀大學,或者干自己的事業,都會時時收獲一些讓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真情相擁
這所大學里,游走著一個個書癡形象。有的在草坪里曬著暖陽啃書,累了便抱著書安然睡去,有的用胳肢窩夾一本書疾步行走,大多數的人經常在學校周邊的舊書店里逛來逛去,為的就是找到一本自己鐘愛的并且發黃的書,我們常常和書店的老板稱兄道弟,做起了朋友。圖書館里,閱覽室里一共有三百多萬冊的藏書,里面經常是座無虛席,甚至圖書館的地板上都有很多人卷曲著身子在讀書。尤其是考研前和期末考試的那一段時間里。每天早上6點左右就有很多人等在圖書館門邊,據我所知,這個圖書館的玻璃門被擠破了好幾次。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個書癡。
最有趣的奠過于周六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我就和幾個愛好淘書的哥們搭著公交車一起去長沙清水塘舊書攤上找書,每每發現一本好書,自然連連贊賞,然后就是相互傳閱。不顧囊中羞澀,砍了一點價,便買了下來。心里念叨著,又要節省幾頓飯錢,但是左思右想,怎一個“值”字了得。便樂呵呵地回去,簽了名,蓋了章。再小心翼翼地插放在自己的書櫥里,時不時地拿出來品讀。只要不下雨。并且有閑余的時間,我們必去清水塘,渴望邂逅一段和自己喜歡的書的重大“艷遇”。
書讀得多了。故事也就多了,想法自然多了。傾訴的欲望高漲的時候,我便邀三五好友,擇一個有月亮的晚上,騎著單車,來到湘江的草地上,講述著自己的往事和前程,分享著沈從文和張兆和的戀愛趣事,討論著少年時候在湘江邊、橘子洲頭指點江山的非凡氣度,各自猜想著自己的非凡前途。每每興盡晚回寢,伴著天邊的星星一起入睡。
值得慶幸的是,我們買書的習慣還一直保存著。我一個在廣西教書的大學朋友在舊書店里淘到一本他認為我很喜歡的書,便趕忙從郵局給我寄了過來。我也經常去書店淘書,有時候想偷一偷懶,不愿在嘈雜的城市人群里穿梭,于是就在網上購買自己喜歡的書。若是碰上一本朋友喜歡的書,即使各處一地,我也會從郵局給他們寄過去。我們感覺彼此在交換著知識,互相感受著無比的幸福。
周末是我們自由出走的日子。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在岳麓山上熬了一個通宵。由于是五一勞動節,時間和精力都十分充沛。我們一行八個人,晚上十點開始登山,沒有帶任何照明工具,只帶了幾瓶水、幾袋干糧、四副撲克和一疊報紙,借著明朗的月光上山,當時山腳的溫度比較暖和,我們穿的衣服很少。透過樹影的月光照在陡峭、崎嶇的山路上,時明時暗,我們幾乎一路上受著驚嚇互相壯膽互相攙扶著前行。大概在夜半十二點的時候到的山頂。這是我第一次站在岳麓山頂看真實的長沙夜景,興奮不
已。進入次日凌晨后,路上的行人和車輛變得更少了。周邊能看得到的就是我們八個人。由于爬山過度疲憊,我們找了一個亭子圍著圈兒坐下,邊吃東西,邊扯著高中或者大學甚至更遠的事。這簡直是一座招風亭。風呼呼地吹,越往凌晨那一段時間靠近,溫度越低,加之又是山頂,溫度更低。這里的人沒有一個人不打哆嗦。吃了陣東西,打了陣牌后,就開始晨練,跑步。我們輪流跑動著,沿途的鳥語林里傳出了清脆的鳥叫聲,麓山寺的一些和尚也開始沿著山頂池塘周邊的小道晨跑,跑到湘江邊時一輪紅日幾欲噴薄而出。此時我們搖擺著下了山,來到山腳各自搭車回宿舍睡覺。
這是我第一次風餐露宿,而且是通宵,它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因而讓我刻骨銘心。第一次風餐露宿,讓我真切感觸到了岳麓山的軀體隨著日落降溫,隨著日出升溫,讓我真切領略到了黎明前最黑的一刻,也讓我欣然迎來了黑暗之后的光明,也讓我真切體會到了“熬”夜的滋味,怎一個“熬”字了得。“第一次”沒有什么好壞、成功與失敗之分,勇敢地嘗試自己的“第一次”,就是在向成功邁進一步。人生有太多的第一次,讓我們勇于去迎接第一次的挑戰,也讓我們去收獲第一次的驚喜。人都是活在現實社會中,夢偶爾可以做,但不能沉醉在睡夢中。夢醒了,請你記得,遠方的路,還需要我們一步步去丈量。不斷行走,勇于嘗試,才是真正鮮活的生存姿態。我們永遠在路上。
依依惜別
大三大四是一段充滿激情和挑戰的日子。我們學的中文,畢業之后大部分會去中學當語文教師。因此,在教育實習之前,我們進行了許多次語文教師的培訓。我和班上的幾個班干部一起舉辦“明日之師”活動,晚自習的時候。我們在講臺上試講,并且請我們的教授做我們的指導教師。大四的第一個學期,我和一部分同學搭著一輛校車去了株洲的一所高中實習。我至今忘不了自己第一次站在講臺上為人師表的情形,帶著緊張和羞澀,忘不了和學生們一起打籃球的快樂和同歡送晚會上同學生們的擁抱與感動的淚水,也忘不了那段邊實習邊復習考研邊找工作的執著與堅毅、歡快與辛酸。這所有的一切,都在大三大四的那段歲月里唯美定格!
四年前的九月,是我們熱情相會的時刻,四年過去之后的六月便是我們各自飛奔,散落天涯的季節!這確實讓人傷悲,因為有些人,有些事即將成為永恒,化為記憶!
我的第一次文學嘗試范文2
初入大學,便感受到那嚴謹中又不失活潑自由的大學風氣。好奇有之,這是告別三點一線枯燥無味的高中生活,對新的學習環境以及新同學的向往;迷惘有之,在以往的校園生涯中前進的道路總是十分單一,最終目標不過是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績,而我們所需的不過是堅定走下去的毅力和決心,但大學是不同的。
當早已習慣把學習當作唯一重心的我迎面撞上那五光十色的大學生活時,總有一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那時的我迫切需要一位能夠給我指導的老師,在那迷茫的時刻,我迎來了大一的新生研討課。
魏xx教授是給我們上課的第一位老師,他的風趣幽默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高中時,時間被各種卷子填滿,最長遠的目標不過是考上一個好大學,至于各種專業卻是完全沒有了解。而剛入學時,對于自己的專業,唯一知道的不過是漢語言文學這個名稱。魏xx教授以他獨有的幽默,生動地向我們介紹了漢語言文學在本校的創立過程以及我們將來要學習的內容。除此之外,他還為我們放映了一組ppt和視頻,展示了我們歷任優秀學姐和學長的風采。鮮妍明媚的笑容,青春鮮活的氣息,明確堅定的目標,以及為目標永不放棄的信念和決心。
一堂課給我們帶來的是深深的思考,要想在五光十色的大學生活中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就必須要有明確的目標。迷茫的心逐漸平靜下來,帶著對未來的期盼,大學生活正式拉開序幕。
時光荏苒,幾個星期就這樣豐富充實的走過了。新鮮的課程,五花八門的社團,寬敞高大,藏書豐富的圖書館,大學生生活如同一幅瑰麗的畫卷緩緩展現在我們眼前。但來到新環境的新奇和熱鬧逐漸退去后,大學中輕松的課程讓我有了大量的空閑時間,失去了高三緊張氣氛以及考試帶來的壓力,很快便讓我覺得無所事事,自身的惰性與內心迫切想做些事的心情相交織,空閑甚至成了一種折磨。帶著焦爐的心情,我再一次迎來了新生研討課。
劉xx老師并不是給我們上課的第一位老師,但他給我留下的印象卻尤為深刻。他給我們里的那張長長的書單以及對各種出版社的如數家珍,都足以讓我們感受到他對讀書的熱愛。課堂上劉xx老師滔滔不絕的講述他的讀書經歷以及在讀書時的感受,一本好書總是希望有人欣賞的,就猶如伯樂之于名馬,或許劉濤老師就是一位真正的愛書人吧。
求學之路,理想之路需要知識的鋪墊,因而便需要讀書,讀書使人寧靜,使人充實。讀一本好書,便是要遙聽一個孤獨的靈魂對你一個人竊竊私語。他在不同的時間對不同的人說過相同的話,但你此時只感覺她為你一人唱歌。空閑時別忘了讀幾本好書,那是一顆心靈對另一顆心靈的捶擊。
我的第一次文學嘗試范文3
第一次是兩個月前,他反對自己擔任藝術總監的電影《萬箭穿心》因“事件”退出東京電影節:“我是個70歲的老人了,經歷過‘’等眾多坎坷,深知某些投機分子為了私利,利用群眾的熱情搞過激行動,對國家文化藝術帶來的巨大傷害。”
第二次是12月15日他在微博的《呼吁以電影分級制代替電影審查的公開信》。文中歷數悲催的電影導演,遠至1994年的張元、田壯壯,近至擔任藝術顧問的電影送審后4個月還得不到回應的他本人。他用2000字指責電影政策是“人治”非“法治”,呼吁有關部門和電影業的所有同事們行動起來,因為“改革就要做實事”,在他看來“社會主義國家不適合電影分級”的結論“實屬荒謬”,他以“前輩”姿態毫不客氣地指責行政力量過度干涉電影創作,用詞凌厲比如“違反憲法”。
第一次生氣后也就是退出東京電影節后,他頻繁接受記者采訪;第二次生氣后也就是發出公開信后,他選擇緘默。但是第二次生氣真正引發了社會熱議,得到諸多知名導演的支持,也令很多普通人回憶起了久違的名字“謝飛”。
導演謝飛遠離公眾許久,最近作品拍攝于12年前。最近10年,他的身份是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教授。作為第四代導演中的代表人物,他不算高產卻幾乎每一次出手都獲大獎。他的6部電影作品是1979年到2000年的:《向導》、《湘女蕭蕭》、《本命年》、《香魂女》、《黑駿馬》、《益西卓瑪》。
謝飛永遠聚焦現實,從未拍過古裝題材。他所有的電影都改編自文學作品,悲觀又蘊含溫情。他老派保守,不是同時代的領跑者卻將藝術風格堅持最久。后期的創作歲月里,他是同齡人中唯一“作者立場”的延續者和實踐者。12年前的一部電影,他7次進藏,雖票房不佳。10年前謝飛60歲,嘗試拍電視劇,反響不大。
他的輝煌在1980年代,電影較少受到干預也無須面臨資本壓力。他是藝術電影的堅定支持者, 對商業環境有明顯不適。他沒有面對過商業電影導演經常面對的自我與社會、藝術與商業間的矛盾。于是他時常憂心忡忡,一面抨擊好萊塢電影是快餐文化,一面批評商業環境擠壓藝術電影。他與浮華時代最深的隔閡在于他始終堅守精英主義立場和對社會的批判,他覺得“一味地贊美沒有意義”。
在公開信中,他不解“為何電影要面臨審查”?“綜觀世界,沒有幾個國家像我們這樣,幾十年來為文化藝術的一個品種—電影—從上到下設立如此龐大的行政管理部門,浪費驚人的納稅人上繳的金錢。”謝飛要求平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律面前各種文學藝術種類也應該一律平等”,在他看來,中國的文學、戲劇等領域不存在審查制度,他說:“如果小說也要逐字審查,中國也出不了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他借趙丹之口說出肺腑之言:“管得太具體,文藝沒希望。”
謝飛最早注意到電影分級制是在1987年,他剛從美國訪學歸來,向北京電影學院介紹好萊塢電影分級制度。作為體制內的導演,他一直是新潮派,很早就意識到電影需要以市場為導向。最近10年,在過度商業化的趨勢下,他開始憂心藝術電影在電影審查和商業資本的雙重沖擊下難覓生存之地。他曾抨擊好萊塢電影快餐文化擠壓國產電影,告誡年輕一代堅守民族電影,通過參加國際電影節發出中國聲音。
我的第一次文學嘗試范文4
慈琪,浙江省作家協會會員。十八歲前獲浙江省少年文學之星、浙江省青春文學新勢力金獎、冰心作文獎等獎項,十八歲后獲冰心兒童文學新作獎、陳伯吹兒童文學獎等獎項,曾在 《兒童文學》 《少年文藝》 《故事大王》 等報刊發表作品,作品入選《浙江兒童文學60年作品精選》 《中國百年兒童文學名家代表作精選》 《百年百篇優秀兒童詩》 等,出版詩集 《夢游的孩子》 等。
說起來,寫作的時間也不短了。再堅持一兩年,就可以自豪地說“我半輩子都在做這件事”了呢!
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寫的呢?
努力地想了很久,最開始是因為日記本里老師寫下的一個個“優”吧。這是三四年級的事兒。然后是五年級作文比賽的全校一等獎,沒有獎金、獎狀,僅僅是跟二等獎、三等獎的作文一起被貼在櫥窗里。
初三時,才在報紙上發表了第一個小故事。寫自己家鸚鵡的,字數和風格都是標準的八百字作文。稿費十元。當時的開心,和作業被老師評為優秀是一樣的,并沒有特殊的感覺,不能算是寫作生涯的起點。
高一讀了兩三個月便休學回家,因為在學校住宿不好好吃飯,至今還被爸爸頗為生氣地提起:“飯卡一個月只在食堂花了兩三塊錢,其他的記錄都是小賣部的!”
……學校的飯卡監控好嚴格。
于是玩了一年,去過九寨溝、長白山、麗江、大理和石林,也去過蘇州、揚州和沙家浜,都是爸媽出差或開會時順帶著捎上我。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把出差、開會和旅游混為一談。但印象最深刻的卻不是湖光山色,而是回到家里,不用忙著寫作業或預習,徑直乘車去書城,坐在安靜熟悉的角落默默看書。多奢侈的幸福啊!
更小一點的時候,我滿書店轉,什么都看。《大話西游》的劇本、《笑林廣記》 《老夫子》 《野性的呼喚》……年紀漸長,活動范圍卻固定在了兒童文學區。十多歲時花幾年時間讀完幾乎全部的杰出兒童文學作品,再去延伸閱讀寫給成人的幻想小說和武俠小說。這就是我的閱讀軌跡。
很平淡啊,這些事情。
出現波動是在十三歲的時候,即高一休學那年。寒假,我在書城翻到一本趙荔的《有太陽的墻》。她比我小一歲,卻寫了本水平令人震驚的小說,至今我仍認為那是當代中國最好的兒童小說之一。我想,還有這種事情?那我也試試看。
回家的車上,抱著爸媽送的幾本書,我說:“我要嚴肅認真地開始寫故事了。”爸爸頭也不回地把著方向盤:“寫出來再說。”“噢。”
那年四月十日,十四歲生日當天。我完成了一本十多萬字的童話 《漫畫世界傳奇》,也就是即將在安徽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的 《謝小盟之漫畫世界》 的前身。當然,后者是在前者的基礎上改寫數次的結果。兩年后又寫了一本續集―《謝小盟之青霧城堡》。加了幾個新角色,戰場也由大地轉向天空。
無論第一次嘗試有多幼稚,畢竟,我兌現了承諾啊。
當我的第一本長篇完稿的時候,媽媽很驚訝,但她不知道我寫得怎么樣。在她任教的大學里有一位研究兒童文學的吳其南伯伯,媽媽便把我的稿子帶給他看。吳伯伯將稿子推薦給四川的兒童詩人邱易東伯伯。那年暑假我便第一次去了成都。成都的陽光白熱燙人,邱伯伯在巴金文學院的辦公室里看我的童話,而我緊張地坐在沙發上,手里不停地轉筆。
媽媽說:“別做小動作,不禮貌!”
我說“哦”。但仍然緊張地繼續轉了一會兒筆,直到它掉到地上,我立刻撿起來不敢動了。
為了鼓勵我繼續寫作,邱伯伯將這個笨拙的故事印成了鉛字。
在邱伯伯那兒,我還第一次讀到兒童詩 《魚的翅膀,鳥的翅膀》。我想,原來故事還能這樣寫啊!我也試試。后來陸陸續續寫了一組童話詩,其間也寫了幾篇童話,大都發在《少年文藝》上。到十六歲時,雪野叔叔在寧波舉辦中國童詩年會,我過去湊了個熱鬧,遇到寫童話的周銳叔叔。他們都很喜歡這些古怪的小詩,就推薦給了雜志社和出版社。江蘇《少年文藝》還特意開辟了一個新的欄目《第一推薦》,將一大批童話詩放在了上面。真是奇跡般的事情啊!
寫到一百首時,浙江少年兒童出版社的孫建江叔叔為我結集出版了《夢游的孩子》。
憑著一股好奇勁兒闖到現在的我,是踩在前輩們搭起的手臂間,爬上那么高的山的。
如果當初我沒有在書城看到趙荔十二歲時寫的書,會怎么樣呢?
也許我會遲幾年才開始動筆,或者錯過心里涌動的這么一次沖動,就此走上另一條路,一條與寫作截然無關的路。
如果當初寫出的故事無人在意,會怎么樣呢?
也許書稿就此塵封。也許偶爾燃起熱情,又灰心喪氣地熄滅,不再嘗試,拒絕觸碰。
一條小魚和千千萬萬個兄弟一同誕生,最終活下來的可能只有它,孑然一身。
千千萬萬個夢想在我的童年風起云涌,最終活下來的,唯有那個寫故事的小念頭。那無數個夢想破滅的瞬間,沒人知道,但所有人都懂。
也祝所有的孩子們在漫長的人生中,靜靜等候夢想溯游而上,中途哪怕千萬次觸礁擱淺――只要有一條魚兒活下來,就夠了。
【推薦作品】
《收割一群狼》,短篇童話集,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2014年11月版。
狼來了
慈 琪
所有的莊稼地里都住著狼。狼們負責趕走偷吃的兔子、麻雀和山羊,讓莊稼安心生長。但它們必須生活得小心翼翼,免得被人類發現,把它們當作普通的狼捕殺。
每塊莊稼地里住的狼的品種都不一樣。老八家有三塊地,一塊種玉米,一塊種土豆,一塊種燕麥。這樣他家的地里就住著三只狼:玉米狼、土豆狼和燕麥狼。三只狼是好朋友,常常在有風的日子串門。
一天,土豆狼慌慌張張地來找玉米狼:“不好了,我闖禍了。”
“怎么了?”
“剛剛我在田里追討厭的地鼠,不小心追到隔壁的田里,碰到了小九。她一見到我,就哇哇哭著跑走了。”
小九是老八的侄女,她媽媽是出了名的大嗓門,這下子全村的人都會知道老八家的田里有狼了。
“你別急,我們好好躲起來讓村里人找不到,也許他們就會覺得是小九看錯了。”玉米狼安慰道。胖乎乎的土豆狼擦了擦頭上的汗,聽從了它的建議,回去找到一顆最大的土豆躲了進去。
第二天,地里果然來了很多村民。他們撥開莊稼葉子,大聲呼喝著,用棍子打來打去,可是連一根狼毛都沒找著。
老八叉著腰,恨恨地說:“準是小丫頭看錯了,我家地里怎么會有狼竄出來?”
“可能那只狼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小九怯怯地說,但大人們都不相信地搖著頭。
“肯定是你在撒謊。”
“真是個無聊的小孩。”
“罰她抄 《狼來了》 一百遍!”老八生氣地叫道。
人們各自回家了,只有小九站在土豆地里掉著眼淚。眼淚滲進土里,把土豆打濕了。土豆狼抖抖身上的淚水,冷颼颼的,它的心里也不好過。
等到夜晚來臨,土豆狼從土里鉆出來,頂著一頭泥巴就去找玉米狼了。幾分鐘后,它又跑進燕麥地,向燕麥狼說了自己的決定。整個夜晚,它跑遍了全村的莊稼地,和所有的狼做好了約定。
凌晨五點,全村的人都聽到了狼嚎聲。不知道狼到底在哪里,因為村子的東西南北都有此起彼伏的號叫。大家嚇得蜷縮在被子里,瑟瑟發抖。
第二天,村民們加倍警戒,所有的小孩子都不許出門玩耍。
但小九很開心。她再也不用抄書了,而且為了補償她,老八親自做了一支小竹槍送給她。這支小竹槍很鋒利,老八保證它可以戳穿狼的耳朵,別的孩子都對她羨慕極了。
小 苗
慈 琪
燕麥狼是一只非常俊美的狼。別看土豆狼和玉米狼也是黃色的,但它是金黃色!太陽一樣的金黃色!
所以燕麥狼非常驕傲,并且對陽光充滿了好感。它覺得藏在葉子下面曬不到太陽,常常冒險跑到土路和小坡上去,悠閑地趴在那里哼著小調。要是有人來了,它就一骨碌滾到田里去。村民扛著鋤頭過來,莫名其妙地左右張望。最后只好認定,是陽光太過強烈造成了他們的幻覺,以為剛剛有條金色的大狼橫在了路上。
燕麥狼很得意。它像一片輕捷的麥葉,飛過來飄過去,在田野里盡情玩耍。不過每天半夜它都要匆匆趕回自己那塊田里――離了太久,莊稼會沒精神的。
有一天,燕麥狼玩得太瘋,不知不覺到了山的另一邊,在小坡上看到了一棵干癟的小苗。它本來要不在意地走過去,卻突然轉身回來,皺著眉頭盯住那棵小苗。
“你真難看。”
小苗抖了抖皺巴巴的葉子,瑟縮了一下。
燕麥狼仍然不客氣地瞪著它:“在陽光雨露這么豐富的地帶,又沒有野獸和蟲子欺負你,你好意思長成這樣嗎?”
小苗羞愧地蜷起身子,只想等它趕緊走開。
燕麥狼繞著它轉了好幾圈,才往家的方向走去。第二天,它一早就飛奔過來了。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小苗在光禿禿的坡上無遮無擋,被太陽曬得蔫蔫的。
燕麥狼走過去,弓起身子,在小苗身上投下一塊陰影。小苗迷迷糊糊地覺得一涼,抬頭看到燕麥狼迎風飛舞的金色尾巴。
“還是在這個地方曬太陽舒服。”燕麥狼懶懶地說。
小苗愣愣地想,它的姿勢看起來……不太舒服啊。
傍晚,燕麥狼活動一下僵硬的腰腿,回去了。
就這樣,來這片小坡成了燕麥狼的日常活動,有一次小苗怯生生地問它:“你不累嗎?”
“有這么好的陽光,又沒有人來,多自在!”燕麥狼不耐煩地說,“你這個多話的小家伙!”
小苗不吭聲了。這是它說的唯一一句話。
夏天快結束了,燕麥狼又要照顧自己的莊稼,又要來看小苗,累瘦了一大圈。而小苗長成了強壯的小灌木,結出了鮮嫩的金黃色漿果。
燕麥狼在秋季的第一天爬上熟悉的小坡,迎面跑來一只小兔子。它在燕麥狼面前放了一堆漿果,漲紅著臉跑回去,一頭扎進了灌木叢。
燕麥狼在灌木叢邊趴下來,低聲叫道:“小苗。”
“嗯?”灌木叢里傳出拘謹的細小聲音。
我的第一次文學嘗試范文5
在文學創作方面,你已經取得了不俗的成績,祝賀你。你第一次在報刊上發表作品是什么時候?
蘇笑嫣:09:18:08
謝謝,只能況有一些小小的收獲。11歲時,我的詩歌處女作一《銀色月光和百合花(組詩)》上了《詩刊》的《校園詩星》欄目。
同學少年:09:22:39
這么小的年紀,真不簡單啊。可不可以說,你的文學創作最初是從詩歌創作開始的?
蘇笑嫣:09:23:11
是的。早些時候,我閱讀的詩歌相比于其他體裁的文學作品多很多,所以首先嘗試創作的自然便是詩歌。最初的作品多不成熟,即使是刊登在《詩刊》上的那一組也是青澀的,但是我已然在創作的過程中品嘗到了樂趣,詩歌的發表更是給了我很大的激勵。其后,隨著年齡的增長,閱讀面的拓寬,我創作的作品類型也逐漸豐富起來。
同學少年:09:29:40
父母支持你寫作嗎?
蘇笑嫣:09:30;14
非常支持。在我的創作之路上,父母的勉勵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有時,當我感覺自己的作品不能有所突破時,也會有些沮喪,父母理解我的心情,告訴我前方的路還很漫長,只要我堅持不懈地努力,總會一步一步走得更好、更遠。
同學少年:09:36:23
堅持寫作,對你而言是不是一門“不得不做”的功課?
蘇笑嫣:09:37:18
寫作的確艱苦,但絕不是一門“不得不做”的功課。宇航局作對于我而言,是書寫靈魂的聲音,表達心靈的渴望,是內心的需求,而不是追于外界壓力的無奈之舉。寫作就像是一個泥沼,我深陷其中但沒有試圖掙扎,因為我的世界離不開它。做一牛事,只要是源于本性的,只要是喜歡的,勤奮就成了―種享受,會帶來―種愉悅。所以,不存在所謂的“堅持寫作”,反而是不能實現表達的愿望,會讓我產生一種焦灼。我無法給寫作一個精妙的詮釋,唯一能確定的是它帶給我的感受一玄妙而有趣。
同學少年:09:45:57
除了自我表達的需求,你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帶給讀者一些什么?
我的第一次文學嘗試范文6
本篇文章的主旨在于,我們并未完全發揮電子游戲的敘述能力。我認為我們未能考慮創造出強大藝術創造性的核心元素,因此便錯失了電子游戲這一媒介的真正優勢。而為了掌握這些優勢的核心,我首先會著眼于其它媒體(特別是電影和文學),然后探索哪些教訓可以用于電子游戲中。最終我們將發現電影和文學體驗所使用的基本元素與這些都不同。
我們很容易著眼于其它媒體形式,觀看它們在哪方面做得好,然后嘗試著去復制它們的做法。我認為這對于電子游戲來說是個巨大的問題。無論何時當專注于敘述導向型體驗游戲被創造出來,我們便能夠立即將其與其它媒體做比較,并根據它們的優勢做出判斷。例如我們常常會贊美電子游戲像電影一樣,或批評它們的情節結構。顯然,我并不認為這是一種合適的方法。相反地,我認為我們需要退后一步,并考慮其它媒體是如何做到讓它們有效運行的。我們必須探索如何將這些理念作用于電子游戲中(如果它們可以做到這點的話!)。
Siren(from blogspot)我對于“魔法本質”的建議是空余區域,我會在本篇文章中列出這一內容。它將要求觀眾參與其中,并發揮想象力。基本上來看這是要求我們作為人類的藝術環節。
想象的力量
首先讓我們著眼于文學。我將以Edgar Allen Poe的《厄舍府的沒落》為例:
“我并不了解它——但是當第一次看到該建筑時,一種難以忍受的憂郁感侵蝕著我的靈魂。我所說的難以忍受是指這種感受未因為任何樂趣而有所減輕。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場景—-我看著房子,這是最簡單的景觀,我看到了黯淡的墻壁,我看到了猶如空洞的眼睛般的窗戶,我看到了繁茂的莎草,我看到了一些枯萎的樹木,一種前所未有的沮喪感不斷涌現出來,并痛苦地陷入我的每日生活中——這里有一顆冰冷,且不斷墮落的心—-帶著未履行的凄涼想法而不斷折磨著任何崇高的事物。”
這一摘錄是關于作者描述他靠近厄舍府的想法。盡管他說了很多,但是關于這幢屋子的外觀他卻未提供足夠的信息。他將側重點更多地放在感受和主角的行動中。文本告訴我們敘述過程會帶來想象,而該想象將推動著我們去創造屬于有關場景的精神意象。這便是典型的文學。因為描述通常都很淺薄,所以作家們通常都會使用情感和事件為讀者繪制場景。更多的責任落在了觀眾肩上,而作者也不會失去任何藝術上的控制。
接下來讓我們想想電影。通常情況下人們會認為電影總是能夠直接地描述故事,就好似現實交替的窗戶。但是經過一些分析后我發現這并不是事實。電影要求我們創造續集間非同尋常的聯系,并邀請我們去解讀演員的想法。Kuleshov效應便明確了這一要點。
當我們在視頻中看到一個角色時,我們便會開始想象這個人會有什么想法。不管視頻何時終止,我們都會與并列事件維系一種休閑的關系。
我們將通過某種方法去理解意象的這種雜音,不斷鏈接片段,并編織著我們腦子里連貫的敘述。這與書籍要求讀者填補場景的同感,電影要求觀看者想象情感和隨機關系一樣。不管是文學還是電影都很大程度地依賴于觀眾的意象理解,而如果背離了這種理解,它們便會失去影響力。我甚至認為這種想象力的缺口越大,我們就有更大的空間進行闡述,最終作品也會變得更加強大且更具有藝術性。我并不是說藝術越模糊就越好。相反地,如果一件作品能夠在不破壞理解性和意義的前提下留給觀眾更多空間進行填補,這便會是一部優秀的藝術品。
填補缺口
盡管一開始書籍和電影所要求的觀眾參與并不明顯,但是當你真正意識到這一點時也不會覺得唐突。當我們在閱讀書籍的時候,我們總是會在腦子中組建著相關的世界,或者在觀看電影時也會通過想象力去構造一個流暢的故事。但如果是從首次遭遇這種情況的人的角度來看,這種想象并不明顯。依靠觀眾在自己的腦子中繪制整個場景真的很奇怪。這是純粹基于情感描述內容。文學中的對話便是典型的例子,即口語便是用于傳達所涉及角色的外觀,行動甚至是情感等等。我們需要使用很多背景知識去做到這些,而教會計算機這些技巧卻是非常困難的事。
我之所以提到這點是想要傳達,盡管所有的這些內容是我們現今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但卻并非自明的真理。舉個例子來說吧,當一部電影能夠真正被觀眾所理解前,導演需要對此進行適當的剪輯。也就是說不管存在哪些內容去理解電子游戲,我們都不該期待能在第一次遇到時便絕對的清楚。
關于提及這點的另外一大原因便是為了呈現所有的這些缺口填補的追溯效力。例如在鏈接電影中的片段時,整體的意義便會在之后一起呈現出來。而對于我們來說,這就像是一種持續體驗,并且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將注入想象事件的虛假記憶。動畫便是如此運行的,我們在某一位置上第一次見到一個對象,然后在另一個位置上再次見到該對象,并且在那時候我們的大腦才能完全理解移動是否真正發生了。然而我們從未體驗過類似的情況;我們只是將其當成一個對象從一個點到另一個點的移動,而未注意到這需要腦力勞動。
這在文學中更明顯,即對象的描述會在其第一次出現很久之后才出現。盡管這看起來很矛盾,但卻未造成任何問題,我們還可以將這些元素與早前描述的內容結合在一起。舉個例子來說吧,如果我們在通讀某一內容的過程中心理表象仍記得之前故事中發生的某些內容,并伴隨著更詳細的角色形象的出現,那么它們便不再是一些未知的實體。
這便告訴我們應該勇敢地提供給觀眾一些不完整的信息和體驗。“一些內容的刪除”不僅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同時還能創造出更強大的體驗。這就好似當我們被迫獨自完成某些內容時出現了“奇跡”。
空間的探索
現在是時候進一步著眼于游戲并探索文學和電影中所發現的“填補缺口”的等價物。比起橫沖直撞,我認為我們必須討論什么才是游戲中真正獨特且具有描述性的內容。我認為它們是:
世界的細節。游戲不僅明確地呈現了場景的外觀,它們還必須這些場景具有探險性,并且能夠仔細檢查游戲世界的各個部分。這在3D游戲中更加重要,即玩家可以通過任何角度去審視目標。
行動的流動性和連貫性。當玩家直接控制著主角時,它們便不會懷疑哪些事件正在上演。考慮到電子游戲的交互性,它們往往都要求即時的行動和結果反饋循環,這便要求事件必須即時發生。電子游戲都是關于此時此刻的內容。
上述要點意味著如果我們想要在游戲中留給想象力足夠的空間,我們便不能沿用文學中的場景創造或電影中的事件連接等方法。基于游戲世界所提供的細節層次,已經沒有足夠的空間能夠留給想象力了。流暢的事件也要求不能留給玩家足夠的時間進行思考。所以他們該如何填補其它缺口?為了明確這點,我們需要著眼于電子游戲的核心功能:互動性。
互動性到底包含了什么?我喜歡Chris Crawford的定義:
“這是兩個以上的有效的循環過程,每個將交替地聽,思考與說話。”
我之所以喜歡這一定義是因為它明確了互動性并不是完全關于用戶提供輸入內容。它同時也涉及了考慮并反饋這一輸入,并且這同樣也作用于彼此(游戲邦注:即人類和計算機)。當它談到為添加想象力缺口尋找機遇時,這便是面向人類這面。同時它也明確了缺口出現在任何步驟:聽,思考或講話。記住這些內容,我將嘗試著尋找一些缺口。
所以在這樣的互動循環中是否存在想象力空間?最顯著的位置便是“聽”這一環節(代表任何輸入)。盡管我們清楚這個世界是長什么樣的,當仍然有許多元素需要我們去動用腦子。已經有許多游戲以“基于環境傳達故事”的方式落實了行動。通過探索,玩家可以從世界中獲得更多信息,并基于過去的事件收集相關細節,然后想象這個世界的情感狀態。《生活奇兵》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即玩家可以通過在環境中不斷探索而找到沒落之城的歷史等內容。
然而環境是無生命的實體,盡管它們能夠傳達行動的后果,它們卻不能帶給我們任何感。這便大大降低了基于想象力的缺口填補的影響力與多樣性。為了將這種方法帶向一個新的層次,我們模擬有意識的生命。如此我們便能夠建造基于精神的“心理理論”,從而提高表達的可能性。而現在所面對的問題在于,基于當前的技術我們還做不到這點,除非是基于基本層面。盡管我們關于處理臉部表達的技術正在不斷增強(游戲邦注:《黑色洛城》便是個典型的例子),但這只能用于預先錄制中。當提到基于表達作用的角色的實時程序創造時,我們還處于非常低的級別。所以我相信在未來這將會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探索環節,但是現在我們卻不能使用該方法。
所以我們還能做些什么?因為實時游戲中基于表達的角色并非一種選擇,所以我們必須將專注點轉向行動本身。就像之前所提到的,電子游戲中的事件并未留下足夠的解釋空間。但在此卻仍有足夠的想象力空間。
有限的角色扮演
對于想象怎樣的行動聽起來較為奇怪以及為什么,我們需要做出一定的解釋。當玩家在電子游戲中控制著一個角色時,它們可以自由地做任何事,但前提是必須符合游戲世界的規則。這種自由就像是某種缺口,能夠用于模仿文學和電影中的“魔法”。但與行動通常的執行方式不同:非常明確,一點都不含糊。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這一方法存在著兩個主要問題。
第一個問題便是,技術不允許玩家基于任何情境訪問任何可能的行動空間。這便意味著玩家始終都能夠想到某些事件,但卻不能執行這些事件。這將限制角色扮演能力,并導致一些最直觀且最合理的行動變得不可行,從而打破了流動過程和存在感。第二個問題便是,當添加更多事件去輔助角色扮演時,藝術控制將變得更加困難,并且會將體驗整合到開放世界模擬中。
關于解決這一問題,我的建議是設置有限的行動,并且誘導玩家將實際的行動想象成自己想要做的事。《太空迷航記》和《Windowsill》等游戲便有效地做到了這點,即玩家事先并不清楚點擊鼠標會出現怎樣的結果,而當行動發生時他們會覺得這是有意的。這種想象動機不會如此低級,并且會包含游戲更大的環節。《The Path》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即玩家被置于陌生的環境中,并要求去尋找出現在那里的原因。通常這都需要花費較長時間,并逐漸形成你對于整個過程的想法。我并不是說這些游戲是基于正確的方法做到這些,只是它們整合了我所說的理念的基本版本,因此能夠暗示玩家該從哪里真正開始游戲。
我敢打賭許多人會覺得這是在騙人。我們怎么能利用適當的設計選擇去欺騙玩家?如果整體的互動體驗是一種幻想,它又帶有什么意義?我認為在其它媒體上也是如此。在電影中你以為會發生的事件也是幻覺。它們不僅僅不只是包含了演戲和后期制作效果,同時我們感受到的許多行動甚至不是基于拍攝。它們有可能只是我們通過詮釋某種聽覺和視覺效果而幻想出來的。在文學中也是如此,我們在文本中找不到許多心理表象。但盡管如此,我們也不能將這些媒體所賦予的體驗描述成一種無意義的技巧。
為什么“動機想象力”聽起來與互動性毫無關系。當我們在看電影或讀書時,如果數據只是單純地輸入,那這便是一種被動的體驗。但是在互動循環中,我們卻能成為創造輸出數據的一部分。所以當我們為這類型藝術作品創造了想象力缺口時,我們便不能將其當成單向的信息流,而必須將自己也包含于其中。除了能夠解決角色扮演問題,這一切的好處還包括符合同樣類型的理念,即文學和電影所依賴的缺口中。首先,它包含了一個追溯元素,玩家將需要這一元素去消化之前所獲得的一些數據。這也將推動著我們去編造心靈理論,這么做并不是為了虛構的角色所編造,而是為了我們自己。
基于這一假設我并不是在說服人們去創造極端線性化且只需要單一輸入的游戲。我仍然相信我們可以擁有更廣泛的互動選擇,但是我們也許無需過分針對應該出現的具體行動。這與玩家–角色–共存關系理念息息相關。我也不認為這會帶走體驗中的任何內容,反而只會不斷加強游戲體驗,就像其它媒體中所出現的那樣。
結論
這還不是一個完整的理論,并不只有“環境故事敘述”和“想象力動機”能夠作為用于游戲中的想象缺口。正因為如此我才更喜歡接收反饋并聽取別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