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磽磧嘉絨藏族鄉,位于四川寶興縣青衣江上游東河流域,北靠小金縣與嘉絨藏族聚居區相連;西望康定,比鄰康區藏族;東北與汶川相接,與羌族毗居;順東河南下經鹽井、民治可至寶興縣城,則主要為漢族聚居區。據2004年底統計,全鄉有1351戶、共5192人,其中4423人為藏族,約占總人數的85.18%。1全鄉轄加拉、尕日、咎落、澤根4個村15個村民組,鄉政府所在地咎落村。 一、嘉絨藏族及其宗教文化 磽磧嘉絨藏族隸屬于四川省雅安寶興縣。寶興古為青衣人居地,后來歸屬穆坪土司。1928年,寶興“改土歸流”(2即改土司制度為流官制度)建立寶興縣,統治寶興500多年的土司制度才永遠退出了歷史的舞臺。1941年后逐步建立了南城鎮,北城鎮,五龍鄉、隴東鄉、磽磧鄉、鹽井鄉、明禮鄉。1950年5月寶興解放,全縣設3個區7個鄉,其中,磽磧鄉隸屬第三區。1984年改磽磧藏族為藏族鄉。3磽磧藏族人自稱為“絨巴”,被識別為“嘉絨藏族”。這里的“嘉絨藏族”有兩層基本意思:第一,是狹義上所指“凡是講嘉絨語言的幾個藏族地區,叫做嘉絨藏族。這幾個嘉絨藏語區包括丹巴、馬爾康、大金、小金、理縣、黑水等地”。第二,廣義上講“嘉絨”藏區應該是以雀丹先生的研究為權威:在唐蕃合盟之始,今嘉絨地區屬吐蕃轄地,劃分區域并對其稱謂時,以其地“嘉爾木.莫爾多”山為專稱指代這一地區代稱名,又因其地低濕暖和,日照充沛,宜農耕定牧,便稱其地為“絨”(農區),后來簡稱其為“嘉絨”,實屬一地區的稱名。所指范圍:嘉絨地處川西北高原的岷江即大渡河上游。東南方向至雅安市的寶興縣,南至甘孜丹巴縣,西至壤塘縣中塘,北至黑水縣及里縣。41954年,“嘉絨”被識別為藏族,之后就有了“嘉絨藏族”這一族群稱謂。嘉絨藏族信仰藏傳佛教,為了修“波羅蜜多”之方便,人們必須要搞好多方和諧,并通過巫術的技術性介入來追求上、中、下三界的和諧。這使得磽磧嘉絨藏族與藏傳佛教信仰“綁定”在一起,充分展示出族教一體——“民族體現宗教,宗教顯示民族”之民族宗教性特質。 二、宗教文化的和諧隱喻 嘉絨藏族的文化,很少能脫離宗教特性的。嘉絨藏族的宗教文化表達了對上、中、下三界和諧、勾畫幸福生活的美好追求。這樣的價值旨趣從表達喜慶的鍋莊舞與表達哀思的喪葬儀式是歷史植入藏族生活的的宗教文化形式,集中表達了藏民族對人間美好、和諧生活的祈禱與祝愿。 (一)鍋莊舞的和諧宗教性 鍋莊舞作為藏民族固有的、群體而歌群體而舞的一種生活娛樂形式,具有民族性、群眾性、娛樂性、宗教性等特點。這種舞蹈是為了滿足人們人畜興旺、五谷豐登、萬事如意的心理,而且具有慰藉心靈的精神安撫作用。磽磧藏族鍋莊舞蹈從各個層面都傳述著和諧思想。主要是通過以下幾個方面來表現的:首先,從宏觀維度看,舞蹈將宗教的哲學思想由外向內、逐級遞進的將感恩意識與和諧追求表達出來,強化了“天人合一”的思想。用“和諧圈層”看:它是把宇宙看做一個圓,在這個圓的最外層,舞蹈充分表達了對人們賴以生存的自然要素的感恩與贊頌,如開頭曲跳對太陽的恩情、接著又分別對月亮、水、神山等進行了贊頌與祝福,正是對天人合一思想——“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唯一”的表述。這些思想反映出人與自然和諧一致的生命觀,與自然共生共存的自然觀;在中間圈層中,歌頌祖國、祝福祖國,表達人與國家的一體關系;在最里圈層是對街坊鄰居歡聚一堂的喜慶表達,對自己祈禱吉祥如意。這說明舞蹈蘊含著包括自我協調,與人協調、與人相溶的豐富內涵,表現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影響、相互依賴的關系,最后達到與國家共榮共存的理想境界,充分反映嘉絨藏族的博大和諧的社會觀。其次,從中觀維度上講,藏民族對現世的和諧追求充分體現在社會觀的集中表達上。 第一,人們要對共同生活的街坊鄰居能夠聚在一起歡慶表示出歡欣與祝福,且在歌舞中表達這種喜悅。這意味著族群個體是社會集體中不可分割的一個成員,每個族群成員的加入集結為一種集體認同意識,體現出與人融洽相處的那種“美美與共”的大同境界。 第二,藏民族不光注重集體主義精神,而且也不會忽視對自身和諧的建構,即,在歌與舞交織的集體大歡樂中,也給自己唱吉祥、求順利。這樣很自然地把大集體主義與個人主義之間的辯證關系協調得當,充分說明了藏民族文化精髓的超越性。最后,從微觀的維度上,鍋莊舞通過對舞蹈本身的組成結構詮釋其和諧基礎。從參與人員的性別結構上,是既有男也有女,由男女共同參與的活動。這足以表明陰陽本性的核心理念互根性,即,“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消陽亢,陽消陰散。”說明陰陽搭配、相互協調才能推動事物的發展。從年齡結構上,參與舞蹈者沒有長幼之別,尊卑之序,上至82歲,下至4、5歲的,凡是有跳舞能力的都去跳舞。 從代際價值差異看,有穿著時尚又現代的年輕人,有身著傳統民族服裝的老婆婆。這說明傳統與現代的思想在這里不光能夠形成對話,而且還能交融。現代氣息中依然保持著傳統的思想,傳統的意識中也隱含著對現代的認同。從分工角度講,舞蹈由男女兩隊組成,女隊清唱伴奏,男隊合拍起舞。這意味著陰陽協調必須建立在陰陽分工的邊界之上,這樣才能達到陰陽互補,剛柔并濟的局面,也只有這樣才能符合自然界最普遍的規律,從而推動社會進入良性的運行與循環。以上諸層和諧,通過對天人、群己、義利、理欲等關系的規定,逐漸展示了磽磧嘉絨藏民族自己的價值觀念。 (二)超度儀式中的和諧思想 藏區的喪葬習俗的形成與宗教教義、宗教哲學思想是分不開的。磽磧藏族的亡靈超度同樣也受藏族宗教文化中信仰思想的影響:其一、苯教的靈魂崇拜觀的影響。苯教作為一種原始宗教,以萬物有靈、靈魂不滅為思想基礎。所以苯教認為生命的核心是靈魂,死亡只是可視形體的消失。其二、佛教的生死輪回觀的影響。佛教教義所承認的靈魂永存是對靈魂價值的重新評估,是對靈魂載體的再行安置1。超度儀式通過對生與死,陰、陽兩界的的建構把隱藏其后的深刻隱喻展現了出來。#p#分頁標題#e# 1.對現世和諧的建構 磽磧藏族超度亡靈構建了現世和諧。首先,與漢族意義上那種對先輩慎終追遠、飲水思源的價值觀念有所不同的是,磽磧藏族的亡靈超度儀式在族群內部,承擔起整合家庭、家族、乃至社會的時代新功能。由于后工業時代的“碎片化”之現代性特征,通過社會分工機制,將原有的社會組織形式與生活制度打成碎片,使得原社區族群成員的凝結力日益遞減,所以,唯有類似于超度亡人的儀式,才能為傳統整合現代提供平臺,才能重新喚起集體意識、提升族群凝聚力。其次,保證了文化再生產方面的傳承與延續。現代與傳統的對抗是這個時代的特征。為了追求現代生活,不得不疏離傳統,造成傳統的某些中斷,因而對傳統與現代的重新整合,唯有通過這些只能用傳統儀式來表達的社會需要才能集體回憶族群的身份,集體復習傳統文化方面的地方性知識。這對于穿越代際間傳統的失憶,傳承民族傳統是大有裨益的。最后,是社會價值與社會資本的再生產。社會環境對人的塑造類似于“逢生于麻,不扶自直”的自然現象。通過這種儀式,既是族群建構和增強社會資本的機會和途徑,也是社會公共生活場景中個人、家庭、家族成就感與社會價值觀展現的社會舞臺。 2.對陰陽和諧的建構 藏傳佛教的生命哲學里沒有死亡的終極向度,只有向死而生的生命轉換形式。所謂對亡人的超度,只是對其順利再生的解救儀式。這種解救形式則是借助于喇嘛念經這一神圣的超自然力量來實現的。佛教教義講究佛、法、僧三寶,而僧人是與佛、法同屬一個神圣層面上、合乎法理的、與世俗世界相對立的力量,是能夠幫助達到俗世對亡人的轉世投胎的預期目標。因為通過藏傳佛教的超度儀式,在宇宙的各個層次(塵世和天國)之間開拓了聯系的通道,從而從一種存在方式到另一種存在方式本體論的轉換成為可能。“正是這種生命通道使從一種生命模式、從一種存在狀況向另一種存在狀況的轉變成為可能。我們必須注意到,這種生命形式的轉變是一個復雜系統中的一部分,是我們正在考察過的作為宇宙生長原型的月亮,作為普遍再生象征的植物,特別是作為宇宙生成儀式性重復——即從實質向形式轉變的眾多方式的主要特征。所有的這些轉變的儀式和象征意義,都表達了一種人類存在的特殊思想2”。由此可見,在超度儀式中超自然力量的代表符號——喇嘛的介入,是死亡與再生轉換的橋梁,既幫助陽間俗世社會的愿望得以滿足,又能使陰間亡人實現無障礙投胎轉世。有了喇嘛這一人與超自然力量的和諧中介,才能與神靈世界溝通,給人帶來精神慰藉,使人心靈平靜、心靈有所依靠,減少對來自自然、社會與自身不確定因素的恐懼。這樣,通過對陰間亡人的救贖性超度,使陽間的俗世世界不再感到生命無法駕馭,而是通過靈魂永存的觀念,借助神圣力量,對靈魂價值進行重新評估。 3.對自身和諧的建構 超度亡人,在藏族的喪葬儀式中被看做是一個人死后能否實現順利轉世、順利過渡到來生的重要環節。當成員看見了死亡,會對死后的去向產生不確定感,無助感。但由于在整個族群的價值觀中有靈魂不滅的觀念,即,死亡就是生存方式的另外一種轉變,所以,認為如果沒有罪孽的話,人死之后會有一個重新改變自身命運、選擇重生的機會,進而實現順利投胎與轉世。那么如何才能確保亡人沒有罪孽呢?這就需要生者技術性的介入:在喇嘛的主持、帶領下,大家通過齊念“嘛呢”(即六字真言)來替亡人禳災消罪。這種做法的意義有兩種,對亡人來講,起到了消災祈福、禳災免罪的作用。對生者個人而言,則可以看做是積德行善、投資善行、以取善報的宗教投資行為。無庸質疑,這種建構自己社會資本網絡體系的本身也是自身和諧的一種構建模式。伊利亞德認為,宗教徒通過世界的自然方面來理解的正是它的“超自然性”的方面。因此族群社區成員為別人唱“嘛呢”,就等于為自己修路。首先,增加自身的生存自信、形成積極的終極觀念。繼而族群的集體觀念無形中會轉化為成員的個體意識:現在幫助別人念“嘛呢”的同時也在期待將來也會有人為自己的轉世一起念經唱“嘛呢”。如此一來,這種社會資本的投資會給自身終極關懷帶來更加確定的認知。與此同時,這種善行也給別人增加了信任感,為自己在族群社區的進一步互惠與合作奠定了基礎。其次,與外界的積極互惠合作態度會給族群成員自身的心理和諧帶來有利因素。如果內因方面可以做到身心健康,保持個體內心的和諧,那么包括家庭、家族、整個族群這些外因因素就會從局部到整體構成一個和睦共建,與人團結合作的兩性循環。因此,民族的傳統儀式是建構和諧的平臺,從社會到集體,從集體到個人,從此世到彼世無不隱喻著建和構諧的旨趣向度。 三、宗教文化中的整合隱喻 (一)民族的宗教性整合 宗教文化的和諧思想與社會資本之間在各個層面都存在著緊密的關聯。社會資本強化宗教認同的功能展示宗教的民族性整合,反之,宗教促進社會資本再生產的功能展示民族的宗教性整合。從族群個體成員在社會中的作用這一微觀角度講,宗教和諧思想的審美價值促進了社會資本的再生產。由于嘉絨藏族的行為模式、價值認同、宗教宣稱等宗教性很強的文化氛圍可以成為族群個體在整個族群社區乃至范圍較大的社會網絡體系中有著可以動用與交換資源。當族群社區在必須用傳統儀式表達的公共事務場合,成員個體擁有的宗教文化資源便統一起來,形成一個同質性很強的社會資本網絡。在這個較大的社會網絡體系中,通過族群個體的價值認同,達到本族群內部的整合。這時,社會資本從微觀的角度將宗教統一了起來,亦即,族群內部文化資本與傳統價值促進了宗教價值的整合與族群的信仰認同。 從“族群個體或族群社區間”的中觀層面看,社會資本的運行與增值是在族群村落內部、族群村落之間,乃至族群邊界以外同質性較強的族際之間社會資本網絡的結構中進行。基于同樣背景文化的族群個體與村落社區之間的聯系狀況呈現出禮俗社會的濃厚傳統色彩,這既對族群個體身份認同與強化起到有力的作用,又對族群的社會資本進一步的價值挖掘給予了支持,也為在此基礎上不斷地構建或擴大社會資本網絡提供了空間。在這一社會資本網絡中,族群的集體力量使個體對族群的依賴與信任構成了族群的歸屬感,歸屬感的集中表達就是各種宗教文化與各種傳統儀式相互作用而產生的社會資本的再生產。總之,成員與個體之間是以嘉絨藏族的禮俗為互動條件的社會資本流動形態,其宗教文化資源作為嘉絨藏族社會結構中“禮俗”這一傳統紐帶的粘合劑在不斷的生產與傳播。這樣,族群個體間資本網絡的形成最終以宗教性價值的整合為表征。#p#分頁標題#e# 從跨族群或族際間這一宏觀層面講,族群社會資本網絡的運行主要包括在政治、經濟體系中,也包括更大范圍的族際跨文化體系與規范中1。嘉絨藏族地區宗教文化的價值網絡的形成過程及其分配結果是多方因素互動而成的。作為微觀族群與宏觀藏彝走廊社會的過渡性橋梁的嘉絨藏族而言,族際或族群社區間的社會資本交換顯得尤為重要。嘉絨藏族基本屬于同一個區域,幾乎所有嘉絨藏族地區都被涵蓋在費孝通先生所指的“文化長廊”中,西部與草地藏區相連,東部與漢地農區相連,但在宗教信仰特征上,主要以藏族的宗教性文化為主導,只有生產生活方式與東部農區的漢族、羌族相似。族際社會資本的運行與實踐是以宗教文化為依托。基于嘉絨藏族這種族群文化特點,加之藏族藏傳佛教這一高勢位文化對東部漢族雜糅多端信仰那種低勢位文化的涵化與滲透,且,民族的宗教文化可以跨越民族間的界域,使東部農業文化中有更多的藏區宗教文化,因而使這一地帶呈現出“交集文化”特色。這種跨文化的特色有利于民族間文化的相互交流、相互學習、相互借鑒、相互吸納,從而更好地促進民族間的團結與整合。這對于民族區域文化的整合、藏彝走廊的社會整合與社會和諧的輻射、帶動作用有著不可估量的價值意義與實踐意義。 (二)宗教的民族性整合 嘉絨藏族的宗教文化在生產實踐中成為藏族的宗教資本,而宗教資本在族群維護族群邊界、構建族群心理認同的同時,又會轉化為必要的社會資本,社會資本在資本再生產的過程中又促進了族群與社會的整合。因而,宗教文化在社會結構中進行社會資本的生產與再生產時,促進族群的整合是民族的宗教性整合。宗教文化本身具有社會資本的屬性,即宗教文化作為社會資本可以被不同的主體所擁有。嘉絨藏族的信仰思想與漢族文化中天人合一思想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并有相近的信仰表達方式、宗教節日,以及部分喪葬儀式與祭祀方式等方面存在“共性”,這使得西部青藏高原周圍的草地藏族地區、農地藏族地區會與東部農業地區的族群有著比較相近的信仰資源和精神認同資源。這種精神內核的認同,對形成一個信仰共同體打下堅實基礎,從而更能促進民族之間的團結和親和力,在文化上形成一個大范圍的文化共同體。具體而言,宗教的民族性整合是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的: 第一,從宗教的文化和心理認同方面。齊美爾認為宗教的主要功能在于社會整合功能,所以以宗教為核心的宗教文化能把不同族群、不同階層以及不同文化背景群體用信仰的感召力量和聚合力量凝聚并組成一個宗教信仰共同體。這種跨越族群、階層的整合功能唯有宗教所特有,對族群的整合有些時候會表現為突破地緣、血緣與業緣的界限,實現更大范圍的跨越與整合。經過信仰價值統一度量的這些信仰群體、族群,在共同的地域、共同的文化、共同的心理背景下,形成一個穩定的共同體,并在這一共同體內,按照社會分工與分工之間的結構功能進行重新整合。正如有些學者所言:“任何形式的社會整合,都會對個人的心性品質產生影響,朔造個人的情感歸屬”。 第二,對于族群內部來講,宗教組織無疑是構成民族性整合的硬件部分。宗教是嘉絨藏族的文化內核,其宗教文化的展現是通過宗教組織為中心的社會資本網絡來實現的。而社會資本是由族群相互信任、相互幫助等一系列態度和價值觀構成。族群社會資本的主要運行狀況體現在重要的傳統儀式中。在這種價值的指導下,所有族群成員的價值取向、行為規范和思維模式、道德審美構等方面變成為約定俗成的族群制度。所有的族群個體的思想、觀念、行為、價值等必須在這種制度模式下進行。這樣一來,社會資本把來自家庭的、族群的、族際的、社會的資本網絡通過宗教組織的作用從實踐上連為一體,構成了一個體現共同信仰價值的族群統一體。 第三,宗教與族群的互動關系。在社會實踐中,宗教文化的文化與情感因素都是族群內、族群外可以共享的宗教資源,為成員個體和群體提供精神的、情感的資源,在社會的各個結構中,以社會資本的形態得以外現。社會資本通過社會網絡轉化為群體成員的個人資本,在社會資本的生產過程中被投入再生產。這樣,在整個社會文化網絡中,宗教文化與其它精神資源一樣,與周邊族群的其他資源相互影響、相互依賴,形成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動網絡,從而在宏觀層面為國家和社會所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