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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螞蟻摔不死范文1
螞蟻能不能從高的地方摔下去呢?我做了一個實驗:抓了許多螞蟻,分別從二米、三米的地方摔下去,可結果卻讓我大吃一驚,從三米高的地方摔下去的螞蟻都沒有摔死,還和正常的螞蟻爬得差不多快,只是有一點暈頭轉向,在原地打轉呢!
于是,我把外公的放大鏡拿來用,我還要找到為什么螞蟻都摔不死的原因,我拿著放大鏡到院子里捉了一只螞蟻,又找來一根細繩子系在螞蟻身上,只見那只螞蟻的六只腳不停的、均勻的劃動,我想:螞蟻可能是順風而下的,用六只細小的腳來保持平衡。
如果螞蟻沒有六只腳,會怎么樣呢?雖然這個還不知道真正的答案,但是我發現了螞蟻如果沒有六只腳,就沒有了平衡,沒有了平衡,螞蟻就會摔傷摔死的。
為什么螞蟻摔不死范文2
佳穎的右手掌心一直隱隱作痛,就像螞蟻在噬咬神經。
這好像是從她第一次留宿在幕軒家的那個夜晚開始的。那天幕軒喝了很多酒,拉著她的手哭著喊她姐姐佳慧的名字,他把她當成了佳慧,肝腸寸斷地控訴:你到底去哪了?為什么丟下我一個人?
佳穎心疼地拍拍幕軒的肩膀,卻被他一把摟住。佳穎閉上眼睛看見姐姐的臉,她的微笑那樣溫婉。佳穎要替姐姐愛幕軒,所以,她脫去衣衫,對幕軒說:幕軒,我也愛你。
幕軒親吻她的時候,她的右手掌心像被穿進了一根竹刺,疼得她大喊出聲。
從那天之后,她便和幕軒確定了關系。她不是要他負責,只是她和他一樣愛著佳慧,而佳慧現在卻生死不明,所以,共同愛著一個人的兩個人便抱在一起取暖。
佳慧失蹤兩年了,這兩年間,他們一直在找她,可是徒勞。佳慧,似乎從這個世界蒸發了。
怪痛
佳穎在省劇團做話劇演員。最近新排的劇叫《雙生》,講的是一對性格迥異的姐妹相愛的故事。其中有一句妹妹說給姐姐的臺詞:你是嘴唇,我是牙齒,從來都是你用柔軟守護我的堅硬。
佳穎覺得這句臺詞好極了,就像她與佳慧的關系。
從小到大,佳慧都是個溫柔體貼的姐姐,她們相差兩歲,佳慧處處都讓著佳穎,佳穎也特別依賴姐姐。但有一次,佳穎偷聽到父母的談話,才知道,在父母心中,她沒有姐姐那么優秀。
父母說:慧慧我們大可放心,那丫頭乖得很,但是穎穎……
因為那句話,佳穎哭了很久,她為此一直努力著。佳慧大學畢業分在省劇團做了美術指導,這讓父母很驕傲。佳慧便也在大學畢業后想方設法地進了省劇團,做了演員。美術指導和演員相比,當然是演員更風光。當佳慧說我妹妹真棒的時候,佳穎得意極了。
佳穎常想,就是因為有這樣一個優秀的姐姐,她才會變得一樣優秀,因為要不停地追趕她的腳步。可在那毫無征兆的一天,姐姐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衣柜里她最愛的衣服都在,可姐姐不在了。
佳穎因此變得彷徨。
《雙生》里,佳穎演的是剛硬殘忍的妹妹。公演那天,佳穎的狀態好極了,她說,這出戲是獻給姐姐的,所以必須演好。
演但演到后半段部分的時候,她突然尖叫著倒地抽搐。她的掌心劇烈疼痛,她淚流滿面。
背景音樂是憂傷的大提琴G大調,淚眼朦朧中,佳穎攤開手掌,看到拇指下方有一根細細的紅線往掌心里流動,所到之處都是血紅。漸漸的,變成銅錢大小。
胎記?
幕軒終于說服佳穎去看醫生。抽血、X光檢查了半天,那個老學究模樣的醫生,把眼鏡推了推,告訴她:她的手掌沒有任何毛病,那塊銅錢大的紅色印記是胎記。
佳穎急急地說,不是不是,以前沒有的。
老學究便讓她出去,說要單獨跟幕軒談談。她站在門外偷聽,聽到老學究說她是心理問題,建議去看精神科。佳穎氣得一腳踹開了門,你神經才有問題!
他們又找了一家醫院,醫生據說是留美海龜,他覺得佳穎的手掌是掌心內的神經線斷了,那塊紅斑其實就是神經斷時的血瘀。佳穎聽不懂,只問怎么治好。
他說,很簡單啊,外敷內服啊。
他在她的手掌抹了一層厚厚的綠泥,還開了一堆藥。
那價格不菲的藥花掉了佳穎兩個月的收入。但她很高興,只要能治好,花錢算什么。那疼得鉆心的掌心,每每都讓她有把手掌砍下來的沖動。
那藥似乎真得管用,用了以后果真不疼了!只是佳穎開始莫名的興奮,總是又蹦又跳,經常大半夜跑到幕軒家里。
幕軒覺得很奇怪,這不是正常的反應啊。他偷偷地拿著藥去化驗,竟然發現,那藥里含有不少的嗎啡成分。
佳穎不管,哭鬧著還要上藥,幕軒當然不同意。吃嗎啡就像吸毒,太可怕了。
于是佳穎的手又開始劇烈疼痛,外表看什么都沒有,但就是疼得鉆心。父母安慰她:她出生的時候,手掌上確實有這么大的胎記,是一個血管瘤。醫生說,沒關系,對健康沒有威脅。
手術
父母帶佳穎去做手術。手術前,佳穎問幕軒:你會娶我么?
幕軒的目光游移到別的地方:我會。
整個手術,佳穎都在想佳慧,想起她溫柔的手撫摩著自己的臉的感覺,心里不停地喊:姐姐,姐姐……
手術很成功。醫生說,血管瘤完全消散要半年時間。
佳穎點點頭,她已經很知足了,這塊紅斑讓她看出父母和幕軒對她的愛。再過段時間,她就可以去選婚紗了,她要和幕軒走上紅地毯,一生幸福。
手掌還是疼,但巨大的幸福感讓那疼痛變得渺小。
訂婚宴上,她上廁所回來時,聽到父母和幕軒的談話,父母說:希望你能像愛慧慧那樣愛穎穎,雖然她沒有慧慧懂事乖巧。慧慧已經失蹤兩年了,我們心里其實都明白,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她最愛的人就是妹妹。
佳穎氣憤極了:她怎么就沒有姐姐懂事呢?難道連她的幸福都要沾姐姐的光嗎?
幕軒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哭,她問他:是不是因為佳慧才接受自己?
他拍著她的肩,喊她:傻孩子。
半夜,佳穎醒來,看見幕軒抱著姐姐的照片暗自垂淚。佳穎的心酸了,緊緊地閉上眼,看見佳慧的臉,她的笑還是那樣溫婉,但嘴里卻說,沒用的,看,你永遠比不過我。人人都愛我,不愛你。
佳慧的笑臉猙獰極了,她的每一句話都像利刃剜了佳穎的心。手掌開始劇痛,她無法呼吸,無法看清任何東西,聽到的全是忙音。
她緊緊捏著手腕尖叫著跳下床沖出門去,幕軒撲上去想抱住她卻沒抱住。
兩年前的秘密
佳穎跑回了自家的老復式樓,她和佳慧在這里生活了23年。當年父母搬家的時候她和佳慧一起留了下來。
門外,幕軒瘋狂地敲著門,佳穎把自己關進這個小小的天地。
她喜歡這個舊舊的家,她熟悉這里的每一件家具,甚至樓梯有多少級臺階。小時候,她和佳慧不是天天在樓梯上蹦跳玩耍嗎?廚房里似乎還飄蕩著佳慧的身影,以前的每個清晨,佳慧帶著滿身煎雞蛋的香味掀開她的被窩:“太陽曬屁屁啦!起床吃飯啦!”
那個時候多么溫馨,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改變了呢?
此時,手心的紅斑顏色越來越鮮艷,劇痛讓佳穎抓狂。她奔進浴室,操起一把粗糙無比的大刷子,浸著高濃度的潔廁靈拼命地刷著自己的手心。
刷不掉,刷不掉!皮破了,肉翻出來,可手心里那塊紅色依舊頑固地留在那里。
佳穎瘋了般地刷著血肉模糊的手,血汩汩地從指縫里滴下來,她懊惱地揮舞著刷子在浴室里亂砸一氣,鏡子嘩啦一聲掉了下來。透過殘存的鏡片,佳穎看見自己扭曲的臉龐和通紅的眼睛。不,那不是自己的眼睛,那是佳慧的眼睛!她正死死地盯著她,她在責怪她!
佳穎恍惚間看到兩年前佳慧失蹤的那天早上,自己正在樓梯上和佳慧吵架。
是的,改變就是從那時開始的。佳慧責怪她說女孩子要自愛,怎么能為了進省劇團出賣身體?父母的臉都被丟光了。
佳穎壓抑的怒火猛然爆發了。是的,一直都是她在丟父母的臉,佳慧在長父母的臉。自己努力得到的一切都那么不堪,而佳慧不怎么努力就什么都有,愛情,事業,父母的愛……她為什么是自己的姐姐?她為什么不死掉?佳慧的高跟鞋至少10厘米,細細的根,摔一下一定很疼吧?只要現在輕輕一推,她就會摔下去吧。
這個念頭像魔鬼一般纏著她,她看見佳慧纖細的手上套著一枚閃亮的戒指,那是幕軒送的吧?幕軒,幕軒那樣好的男人怎么能給她?
佳穎的大腦里亂成一堆,很多個聲音在說話。佳慧的嘴唇還在一張一合,她手里端著為佳穎煎好的雞蛋。佳穎猛地一推,佳慧搖晃了兩下一頭從樓梯上栽了下去。
頭著地,血流了滿地。
佳穎看著佳慧的血一點一點地在房間里蔓延,大腦一片空白。等她清醒過來時,佳慧已經沒有了呼吸。一切發生得那么快,令人恍惚。
佳穎突然明白自己殺了姐姐,她嚇壞了,不敢報警更不敢對父母說。她不知道怎么辦,甚至想問佳慧:“姐,現在怎么辦?”
以前都是佳慧幫她,可現在,佳慧死了。
佳穎哭著收拾殘局,把地洗得干干凈凈,再把佳慧的尸體埋在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一切做完剛回到家,電話就響起來,是幕軒,問佳慧在家么?
佳穎強裝鎮定地說:她沒和你在一起嗎?我回來的時候她就不在。
掛掉電話后,佳穎趕緊去洗身上的血跡,真好,原來一切都可以洗掉,真好。只是右手掌心沾到了佳穎的血,那一小塊血漬怎么也洗不掉。
就是掌心的那個位置,后來一直疼一直疼。
雙生
好虛弱,好無力。
佳穎終于累了,她手上流著血。渾身發冷,頭昏沉沉的,順勢躺在了地板上,她閉上眼,門外幕軒的敲門聲還在持續,她懶得理,也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