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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故事全集范文1
小時候,我就常聽媽媽講的《白雪公主》,《小紅帽》,這些童話書雖然很普通,但是讀書的種子已經在我的心里慢慢生長著。
后來,我漸漸地長大了,告別了童話,進入了美麗的文學殿堂。我體會到了朱熹“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的境界,感受到了“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的含義,我渴望得到書的熏陶,渴望得到書的精華。
現在,我四年級了,讀的書也越來越多,生動有趣的《柳林風聲》,富有真情的《青銅葵花》,驚心動魄的《老人與海》……認識了許多著名作家,魯迅,冰心,莎士比亞,高爾基……
書已經成為我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當我獨處在冰山雪嶺中,《愛的教育》,《冰心全集》就是那暖暖的春意;當我迷失于茫茫霧海時,《意林》,《少年文摘》就會為我撥正生活的航向;當我困陷于荊棘叢林,《光輝的旗幟》,《雷鋒日記》則會給我戰勝困難的勇氣和動力。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確實是這樣啊!記得一次,我正在看《一千零一夜》中的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盜的故事,媽媽做好了飯,但我卻好像被磁鐵吸引住了一樣,一心只想著如何才能幫助阿里巴巴戰勝那四十名強悍的匪徒,真是既緊張又刺激,卻不小心忘記了腹中的饑腸轆轆,也聽不到媽媽不斷催促的聲音。真的,書的魅力可以使人忘卻所有的感覺,給人力量,一種精神上的力量
一千零一夜故事全集范文2
小學語文 閱讀 策略
1.選編小學生課外閱讀書目
《新課標》明確提出學生小學階段應完成145萬字的閱讀量。這么大的閱讀量應怎樣得到保證?學生應閱讀、適合閱讀哪些材料呢?國家課程標準雖在“附錄”部分,提出了“關于課外讀物的建議”,但推薦的讀物太少,太一般化,缺少層次性,為此,我們實驗班的老師經過反復研究討論認為理想的小學生課外閱讀課程應包括以下內容:
(1)誦讀類。包括古詩詞、中華經典語錄、現代優秀詩文的誦讀。像《唐詩三百首》、《小學生必讀古詩詞80首》及里面的補充詩詞240首、《三字經》、《小學生優秀作文》、《名人名言錄》、《常見歇后語》等宜在晨讀課、語文課及各種活動課中,讓學生吟誦、熟讀,以積累語言材料,形成語感,接受傳流文化的熏陶。長期堅持,一定會收到很好的效果。
(2)名著類。課程標準提出了應該引導學生閱讀整本書的要求,這一點我們很多學校和老師還認識不夠,實踐不足。名著是人類文化的精華,讓學生閱讀名著,和大師對話是一個最好的學習語言、進行精神提升的途徑。我們列出的必讀書目是《西游記》、《三國演義》、《水滸傳》、《紅樓夢》、《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福爾摩斯探案全集》、《中國兒童文學50年精品庫》――童話卷、詩歌卷、散文卷、科學文藝卷、小說卷、故事卷;少年偵探易拉明科學探案系列――《神秘的腳步聲》、《神秘的草房子》等10本;世界著名少兒歷險故事叢書――《奇境歷險》、《絕路逢生》、《魯濱遜漂流記》等6本;《中國兒童閱讀文庫》――小說篇、古詩詞篇、散文篇;世界著名童話系列――《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一千零一夜》、《童話365夜》;世界著名神話寓言故事――《伊索寓言》、《克雷洛夫寓言》、《中國神話故事》、《希臘神話故事》;《中國上下五千年》、《世界上下五千年》、《中國童話故事集》、《紅巖》等。
(3)瀏覽類。指時文、報刊、網絡的閱讀。學生畢竟生活在現代生活社會中他們不僅應該接受傳統的文化、人類優秀文化的熏陶,也應該感受身邊的生活。老師應該把引導學生閱讀報刊、網絡作為自己的教學任務之一。如果能讓學生養成閱讀報刊的習慣,那么語文教育就成功了一半。主要報刊有《小學生學習報》、《少年兒童故事報》、《報刊文摘》、《衢州晚報》、《少年報》、《讀者》、《小學生時代》、《少年博覽》等。
2.讀書活動薈萃例析
(1)建立“讀書積分卡”
建立“讀書積分卡”。為了促進孩子在課余時間進行大量閱讀,對孩子的讀書活動進行量化,每個實驗班都成立了讀書會,給每個會員建立了“讀書積分卡”。以學校推薦書目為主進行閱讀,也可根據自己的興趣選擇書目閱讀,學生讀書積分成績由實驗老師認真核實。學生每閱讀一萬字的內容,可積10分。設立“讀書星計劃”,四至六年級學生積滿50分,可獲得一顆讀書星,獲得30顆讀書星,將榮獲“班級讀書大王”稱號;獲得60顆讀書星,將榮獲“校級讀書大王”稱號,榮獲“校級讀書大王”稱號的學生,可獲得老師贈送的精美圖書一套。
(2)舉辦讀書成果展覽會
a.剪報本――每生用厚16開白紙自己裝訂成幾個剪報本,可根據各人的興趣愛好,把自己從報刊中看到的最喜歡的內容剪下來,分門別類貼在這些本子上,每張報都要盡量做得精美別致,比如加上標題,在四周添上花邊,或在適當處加插圖或加一段讀后感。
b.摘記本――每生準備一個厚硬皮本,專門摘記從課外書報中讀到的重要信息,如好詞好句、名人名言、格言、諺語、歇后語、古詩詞知識、寫作知識、對聯、8字成語、文學常識等等。同樣,學生要精心制作每一頁版面,做到圖文并茂。
實驗班的每位學生都做得非常棒,在每學期一次的讀書成果展覽會上,孩子們的剪報本、摘記本猶如一道道亮麗的風景,故事報、新聞報、詩歌報、作文報、圖案報、生活常識報、數學報等精彩紛呈,摘記內容豐富生動,值得積累,很有價值。通過評比“優秀剪報手”、“摘記小能手”活動,大大激發了學生課外自主閱讀的熱情。
(3)爭當最佳圖書推銷員――孩子們開始熱愛讀書了,可書從何來?a.充分利用學校圖書室,里有藏書幾十萬冊,除必讀書外,每個學期再搞個調查,列出班內學生最想看的書目,每個月讓圖書管理員到圖書室去借出多于班級學生數10本的書,做好有關登記后,一一借給學生看,然后在每天中午半小時閱讀課中,學生可以隨時先還后借,每次限借一本,最遲在7天內歸還。b.學生個人購書。每個家庭都會擁有一些適合孩子看的課外書。在班內搞個圖書推銷活動,先向同學介紹自己的好書,再借給同學看,看完后討論討論。凡推銷成功一人者可得10分,誰推銷的多誰得分就高,根據得分高低評出“最佳圖書推銷員”若干名,實驗老師要對這些可愛的孩子進行大張旗鼓地表揚。當然《借書制度》得人人遵守,愛護書籍的教育必不可少,“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損壞丟失照價賠償”得警鐘常鳴噢。
(4)舉辦“讀書節”系列活動
一千零一夜故事全集范文3
縱觀龍迪勇的研究,“問題意識”貫穿始終。事實上,發現問題,不僅是理論創新的起點,也是理論創新的動因,更是一個人學術修養、研究能力的最好反映。馬克思在《集權問題》一文中說得好:“一個時代的迫切問題,有著和任何在內容上有根據的因而也是合理的問題共同的命運:主要的困難不是答案,而是問題。因此,真正的批判要分析的不是答案,而是問題……問題是時代格言,是表現時代自己內心狀態的最實際的呼聲。”[1] 敘事學研究創新研究思維、拓展研究領域,說到底是為了發現并解決創作實踐和理論研究中的問題。龍迪勇也正是在時間維度上考察相關的敘事現象時碰到了敘事與空間的問題才著手進行此項研究的,隨著一個個學術問題的發現、解決,他的空間敘事理論大廈也就逐步構建起來。誠如趙先生在該書序言中所說:“發現問題、研究問題才使學術成為學術,否則便是為新而新、巧取名聲而已。”
一、考察問題的系統性:四個“空間”概念
敘事與空間的問題非常復雜,需要以一種系統性的眼光去考察探究。龍迪勇將與敘事有關的“空間”概念分為四類。
第一,故事空間,指的是敘事作品中所寫到的物理空間。他以伊?阿?蒲寧的《故園》中的園子、威廉?福克納的《獻給愛米麗的一朵玫瑰花》中的老房子、卡森?麥卡勒斯的《傷心咖啡館之歌》中的古老而古怪的房子,以及弗吉尼亞?伍爾芙的《墻上的斑點》中的“斑點”、“城堡塔樓”、“黑色巖壁”等為例,研究這些物理空間在敘事中的特殊功能,如作為時間的標示物、推動敘事進程、揭示人物內心、表征人物性格、形成敘事邏輯等。這一研究使這些作品獲得了一種新的闡釋維度。
第二,形式空間,這是敘事作品整體結構的一種隱喻式的表達。它是讀者帶著一種整體意識去反復閱讀作品,懸置故事的時間性,借助于自己的理解,在頭腦中呈現出來的一種空間形式。現代小說家為了表現生活的復雜,經常有意識地打破傳統的單一時間順序,運用時空交叉和時空并置的敘述方法,追求一種空間化的結構方式。龍迪勇指出,博爾赫斯《曲徑分叉的花園》的空間形式是迷宮,阿拉伯民間故事集《一千零一夜》和瑪格麗特?阿特伍德的《盲刺客》的空間形式是“中國套盒”(也即“嵌套”),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的空間形式是圓圈,卡爾維諾的《寒冬夜行人》的空間形式是鏈條,其他還有橘瓣式、拼圖式、詞典體等。他不僅發現了這些作品的空間形式特征,而且還指出了這些形式如何參與作者思想的傳遞和審美效果的營造。
此外,龍迪勇還發現了兩種特殊的空間敘事形式,并首次予以命名,即“主題―并置敘事”和“分形敘事”。他將“主題―并置敘事”的特征極其精練地概括為四點:主題是此類敘事作品的靈魂或聯系紐帶;在文本形式和結構上,往往是多個故事或多條情節線索的并置;構成文本的故事或情節線索之間既沒有特定的因果聯系,也沒有明確的時間順序;構成文本的各條情節線索或各個“子敘事”之間的順序可以互換,互換后的文本與原文本并沒有本質性的差異。這是“正體”,它還有一些“變體”,比如局部使用這種敘事結構,構成文本的“子敘事”的完整性、獨立性被破壞,整個文本組成部分中有的是非敘事性的。關于“分形敘事”,他認為,以往的經典敘事學研究注重時間、因果的范疇研究,且往往把因果關系簡化成一對一的線性關系,而事實上,一對一的線性序列不過是因果關系的理想狀態或特殊范例,其更為一般的狀態是“多對一”與“一對多”。所以,他將建立在此種因果關系基礎上的非線性敘事模式命名為“分形敘事”,并總結出兩種基本類型:“多對一”,強調的是多因一果,是一種面向“過去”的分形;“一對多”強調的則是一因多果,是一種面向“未來”的分形。從這些研究中,可以看出龍迪勇極強的理論思維能力,總是能從現象出發,提升、概括出事物的本質和規律。觀點的表達非常清晰、精練,論證層層深入,環環相扣,邏輯性極強。
第三,心理空間,這是指作家在創作一部敘事作品時,其心理活動所呈現出來的某種空間特性。龍迪勇認為這種心理活動主要是記憶和想象,并首次就記憶的空間性對虛構敘事作品的影響進行了深入研究。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從邏輯上講,他必須依次解決三個小問題:為什么要把記憶引入空間敘事研究領域?如何證明記憶具有空間性特征?記憶的空間性特征對虛構敘事作品的影響是怎樣的?首先,因為記憶涉及到敘事之“事”的來源,所以必須研究這個問題。為此,他提出了兩個概念――“原生事件”和“意識事件”,指出意識事件才是敘述的真正對象。它是經過意識和記憶反應之后的往往并不在場的事件。他的這一說法不是無本之木,而是源于亞里士多德的《自然諸短篇:記憶與回憶》。其次,他通過豐富的資料――古希臘人、古羅馬人根據記憶的空間性特征發展出了影響深遠的“空間記憶術”,有力地證明了記憶的空間性特征。最后,他通過多部文學作品分析,闡釋記憶的空間性對虛構敘事的影響既表現在內容或主題層面,比如作品中人物的“存在空間”,也表現在結構或形式層面,如“空間形式”。 至此,這個問題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第四,存在空間,這是指敘事作品存在的場所。他認為,一般說來,文字性敘事作品的存在空間不是很重要,而口頭講述出來的敘事作品以及圖像性敘事作品的存在空間則非常重要,比如西方中世紀繪畫的主要形式之一――教堂彩繪畫。著名的坎特伯雷大教堂東窗的玻璃畫,畫的中央方框描繪的是耶穌受難圖,方框的四周是四幅較小的半圓玻璃畫,分別描繪“圣經”中的有關場景。同樣,寺廟、石窟這樣的特殊空間對雕刻其上的圖像敘事作品的主題、結構形態等也會產生重大影響。而且,龍迪勇認為,存在空間還是“主題―并置敘事”這種特殊的敘事結構的最早源頭。他以帕特農神廟壟簡壁上的雕塑為例,這些雕塑把多個故事并置在一起,而這些故事都圍繞著相同的主題。他們就是主題―并置敘事最原初的形態。后來,隨著人們抽象能力的不斷提高,“場所”逐漸與其原來的空間屬性剝離而被抽象成“主題”,文字性的主題―并置敘事才開始出現。
以上所述的四個概念不僅涉及文本,還涉及作者、讀者、社會歷史語境;不僅涉及文本形式,還涉及文本生產與消費的各個環節。從這幾個概念出發,即可展開對敘事與空間問題的全面、系統的研究,而這樣的研究思路和理論框架又與作者的學術理想分不開――“我的學術目標是在‘敘事學’的名下開辟出‘空間敘事學’這一分支學科。”(見該書“后記”)。回顧敘事學的發展歷程,有所謂“經典”和“后經典”之分。經典敘事學階段以文本為中心,目的是建立一套敘事的普遍規則和符號系統;而后經典敘事學則打破了這個疆界,將文本與作者、讀者以及作品產生、消費的社會歷史語境結合進來進行研究,使陷入困境的敘事學又呈現出勃勃生機。但是,從龍迪勇的研究可以看出,如果一個人的研究真正是從問題著手,以解決問題為目標,那么他就必然會打破自己思想的牢籠和外在思潮的拘囿,發現事物的本質和規律,從而在理論上取得重大突破。
二、思索問題的全面性:跨媒介、跨學科
《空間敘事研究》所涉及的空間敘事形式有三種:偏重時間維度的小說、歷史等;偏重空間維度的繪畫、雕塑等;既重時間維度又重空間維度的電影、電視等。第一類的媒介是文字,而后面兩類的媒介則是圖像(一為單幅圖像,一為系列圖像),體現出跨學科、跨媒介的特點,而這非有寬廣的學術視野、深厚的學術功力是不敢為的。
歷史常常被看成是比較典型的時間維度上的敘事文本。20世紀80年代影響甚大的“新歷史主義”,也正是在將歷史書寫等同于文學創作中的情節編撰問題上引發爭議,而情節編撰的本質還是時間和因果。其實,對于歷史敘事來說,空間也具有重要意義,龍迪勇從多個方面對此進行了研究。他認為,那些具有空間性的殘存物,如器物、廢墟、圖像,不僅可以成為歷史敘事的證據,而且還會成為歷史敘事的動機;所有的歷史事件都必然發生在具體的空間里,因此,那些承載著各類歷史事件、集體記憶、民族認同的空間或地點便成了歷史的場所;要使歷史更貼近事件的原始存在狀態,史學家應該在空間維度上進行編排和創造,賦予歷史事件一種空間性的結構,比如圣徒傳記――“圣人的歷史通過地點的更替和背景的轉換來表現;它們形成了這種‘恒定’的空間。”[2]
龍迪勇的研究對象除了文字文本外,還有圖像。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21世紀的我們已進入了“讀圖時代”,關于圖像的本質、敘事特征、意義生成機制等問題的探討也因此而被推到了理論前沿。龍迪勇在2007年即發表了首篇與此相關的論文,探討圖像敘事的本質。他認為圖像敘事的本質是空間的時間化,即把空間化、去語境化的圖像重新納入到時間的進程之中,以恢復或重建其語境。他還對單幅圖像的敘事模式進行了深入地研究,將其概括為三種:單一場景敘述、綱要式敘述與循環式敘述,并對每種模式的特點及其運作機制進行了分析和闡述。這是他所有文章中轉引率最高的篇章之一,顯示了他敏銳的學術眼光和理論研究能力。在此基礎上,他又通過故事畫來探討圖像與文本之間錯綜復雜關系的一個方面,即圖像對文本的模仿或再現問題。他首先對這一現象的根源進行了探討,然后,又運用皮爾斯的符號理論,對故事畫中圖像與文本間的復雜關系――“模仿中的模仿”進行了具體分析。接下來,他在前期研究的基礎上對圖像與文字的符號特性及其在敘事活動中的相互模仿問題進一步探討,認為語詞與圖像互仿時出現的“順勢”和“逆勢”現象與兩者的符號特息相關。圖像是處于純粹符號與表意符號之間的一種特殊符號,具有“再現”和“造型”的雙重性質;而文字則是一種抽象度更高的表意符號,它在敘述或再現外在事件時可以不受“造型”因素的干擾。一般來說,圖像敘事模仿文字敘事的情況,多發生在內容層面;而文字敘事模仿圖像敘事的情況,多發生在形式層面。從文字媒介敘事研究到圖像敘事研究,再到兩者的比較研究,可以看出他的每一步都走得特別的扎實。
三、探究問題的深刻性:歷史與邏輯的統一
為了使自己的研究走向深刻,龍迪勇注重歷史與邏輯相統一的方法,比如研究文學文本的敘事空間問題。首先研究文字這種時間性的敘事媒介是如何表現故事中的物理空間,其次研究它在結構上又怎樣模擬空間、創造各種空間形式,再研究空間書寫與人物塑造的關系,最后研究文學這種虛構敘事空間問題產生的內在心理機制――記憶的空間性。這些問題之間有一定的邏輯性,循序漸進,由淺入深,宏觀與微觀相結合。而對這些問題的論證,則又建立在對古今中外文本的歷史性考察的基礎上,很好地做到了理論研究與實證分析的緊密結合。
為了使自己的研究走向深刻,龍迪勇沒有停留于各種文本現象的考察,而是要探究現象背后的原因,追根溯源。他研究時間性敘事媒介的空間表現時,首先研究的是為什么時間性敘事媒介可以表現空間。他從人的內在心理機制找原因,即“六根互用:感覺世界的整體性”、“意識劇院:經驗的共存性與相繼型”。再如他研究“分形敘事”,首先探討的是世界的復雜性問題,因為分形敘事正是體現這種復雜性的一種敘事模式。他的這種思路決定了其研究的一個重要特點,即學科跨度很大,而這需要非常廣博的知識儲備和抽象思維能力。他讀書之多著實讓人驚嘆,文學自是不必說了,還有哲學、語言學、歷史學、宗教學、藝術,甚至是物理學、天文學等自然科學。正如趙毅衡先生在該書序言中所說:“龍迪勇本人的學術修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收藏的書、讀過的書是相當多的,而他的理論修養和文學史、藝術史方面的學識在同行中也經常被傳為美談),也是他能在如此寬闊的鋒面上游刃有余的條件。”
如今,隨著新媒體的繁榮,文學領域又出現了新型的文本形態――電子文本,還有瑪麗―勞里?瑞安稱之為“數碼敘事”[3] 的多元文本形態。它們改變了傳統文本的線性存在方式,勢必為敘事與空間的研究帶來新的話題與挑戰。龍迪勇的研究也必然只能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而且,從這本書中,也可以窺見一些他將來的研究計劃,“對于像電影、電視、動畫等既重時間維度又重空間維度的動態圖像的空間敘事問題,我在本書中僅僅簡略地提及;而對于像建筑這樣的的立體空間的空間敘事問題,我也是僅有宏觀的思考。”[4] 讓人感到高興的是,對于建筑空間問題,龍迪勇已經開始了他的深入思考,剛剛發表在《中國比較文學》雜志上的《建筑空間與中國文學敘事傳統》一文[5],就是他這方面的最新成果。該文延續了他一貫的研究風格,既有微觀的、歷史的分析與描述,也有宏觀的、理論上的抽象與概括,文章對中國文學敘事傳統提出了自己獨到的看法,對這一傳統與中國古代建筑空間之間的內在關聯做出了新穎而又讓人折服的分析。從龍迪勇這篇最新的論文不難看出:其空間敘事理論的覆蓋面是多么的廣,其解釋力是多么的強,而這又進一步印證了龍迪勇首先提出的“空間敘事學”是多么具有理論的生命力。
一個人的成功需要多種因素,如理想信念、聰明才智、勤奮堅持等,但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不應該忽視――那就是“熱愛”,誠如愛因斯坦所說:“只有熱愛才是最好的老師。”每一個和龍迪勇接觸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對學術研究的那種近乎癡迷的熱愛之情!這份情感使他把自己的房間、客廳都變成圖書館,使他每發現一個學術問題都欣喜萬分,使他每一次演講都激情飛揚。在當今這個喧囂浮華的時代,這份情感讓人感動,也讓人堅信,他在學術的道路上一定能走得很遠很遠!
(作者單位:江西省社科院)
注釋:
[1]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03頁。
[2] 【法】米歇爾?德?塞爾托:《歷史書寫》,倪復生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262頁。
[3] 【美】 James Phelan,Peter J.Rabinowitz 主編:《當代敘事理論指南》,申丹等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601―614頁。